女帝聲音裡滿是不悅:“朕被煦帝算計了。”
賈詩琪瞪大了眼睛:“什麼?”
女帝眼裡滿是凝重:“朕也是今時今日才知曉,煦帝竟然算計了這麼深。”
她語氣沒有起伏道:“三年前,煦帝與朕談了一筆交易,朕替她養兒子,她幫朕一個忙。”
女帝感慨道:“今日朕方知,三年前煦帝說將大太子交給朕撫養,不過是將她的大太子送來當質子,為的便是三年後的今日朕在幾國大戰中保持中立。而那個忙,不過是順手而為,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以為自己走一步看十步已經很遠了,但煦帝那天馬行空的路數卻算計的更遠,這就太可怕了。
如此心智,加上她那強大的野心,焉能不成功!
女帝自劍帝死後,第二次產生了後悔的情緒,第一次是沒有逼劍帝娶了她。
女帝惆悵了一瞬間,便將這股情緒抹去,她琢磨了下三年前為何會答應煦帝這麼個荒唐的交易。
容國二位太子出世,直接消失在皇宮中,所有勢力查出的消息都是煦帝將太子送出宮給彆人教養。
這事若是放在彆國便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可放在容國卻再平常不過了。
因為劍帝便將自己的幾個兒女扔給彆人養,有此傳統,煦帝不養孩子也正常。
所以三年前煦帝將大太子交給她時,她並沒有多想,還在心中調侃了下煦帝的不著調。
今日才知煦帝哪裡是不著調啊,分明是算計太深遠了。
女帝心中憋氣,可為君者一言九鼎,她又不能將大太子給送走,再者每次看到大太子,她莫名有種淡淡的滿足在心裡,那種迷之感情讓她也不舍將人送走。
女帝:!!
女帝在心中‘呸’了一聲,覺得大太子跟煦帝一脈相承,都是個禍害。
容禍害不知道女帝心裡的憤憤不平和後悔,她坐在攆車內十分輕鬆,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簡直是人生贏家。
打仗有白太尉那幫武將操心,內政有葉丞相這幫文臣操心,她隻需要當好容國的吉祥物,再給容國一個完美的繼承人,這就是當世明君啊,美滋滋。
然後正在美的容禍害就被人襲擊了。
她走出攆車一瞧,正對上兩波刺客那殺機凜然的眼神。
容嫻一個沒忍住說道:“這屆青鳥不行啊。”拉個車都能被人追上。
擋在她身前的華琨等人表情一僵,臉皮隱隱有些抽搐,覺得陛下這分不清輕重的毛病好像從未治愈過。
“陛下。”太尉沉下臉來,特彆有威嚴感。
容嫻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端正了下姿態,朝著刺客冷聲斥道:“既然你們敢行刺朕,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白師:“……”#你死我活#不都是一個結果嗎?陛下的用詞兒都是劍修教的吧。
發覺自己無意識黑了劍修一把的白太尉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沒有說話。
容嫻幽幽的看了眼白太尉,直看得白太尉頭皮發麻,這才轉過頭去,慢吞吞道:“全殺了吧。”
“諾。”華琨等人齊齊應聲。
莫瑾年隱在暗處沒動,蘇玄做了個隱晦的手勢,暗中跟隨的探看司成員立刻一身黑袍帶著無麵麵具飛了出來。
雙方二話不說,直接你死我活的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