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驛站等候屬下悄悄帶他離開的神寧帝也察覺到了之前那股震動,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窗前,抬頭朝著虛空望去。
眼裡龍氣一閃,他清楚的看到虛空之上屬於北趙的氣運金龍焉嗒嗒的沒精神,身上血跡斑斑,狼狽不堪。
而容國的氣運金龍卻翻騰不休,氣勢逼人。
神寧帝心下一驚,立刻閉目感應了下剛才的動靜,隨即臉色扭曲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吞進去了蒼蠅一樣。
神寧帝沒想到這兩國才剛剛開戰,煦帝就拿下了北趙五座郡,應平帝這蠢貨是紙糊的嗎?
他再細細一感應,這才發現這五郡竟然是應平帝主動割讓的。
神寧帝神色猙獰:“……”
嫉妒使人質壁分離。
並不是……
他憤怒應平帝那個蠢貨竟然將紫郡也給劃了出去,趙皇將自己打包送了就送了,怎麼就不想想他也站在這片土地上!
沒有了北趙國運的偏袒還在眨眼間從站在北趙的國土上變成了南容的國土,他豈不是要涼?
在神寧帝咒罵應平帝時,角落裡伺機而動的小蛇猛地飛起,化為五丈巨蟒,張口就朝著神寧帝咬去。
阿金心中抱怨,大魔頭明知道蛇隻會吃吃喝喝賣賣萌,卻還是殘忍的將蛇給派出來了,這屆飼主不行!
而被襲擊的神寧帝現在最尷尬的就是處於他國,自身能力都被他國氣運克製。
在同等條件下,他根本不敢與煦帝正麵撞上。
可悲的是如今又被堵了。
這堵著他的種類頓時讓神寧帝神色陰鷙了起來。
又一條蛇,跟傅羽凰闖進他皇宮搶走火靈珠時帶著的那條蛇一模一樣。
當初若不是那條蛇,他早就追回傅羽凰,奪回火靈珠了。
如今又見到煦帝的蛇,這簡直是仇敵見麵,分外眼紅。
“容家的人能養這樣的寵物,也難怪心思深沉、手段陰狠了。”神寧帝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搞不過煦帝,難道還搞不過一條蛇嗎?
神寧帝從袖中巴拉出一條棍子便信心十足的朝著巨蟒迎了上去。
結果,神寧帝還就搞不過一條蛇。
他被巨蛇用粗壯的身體緊緊纏住,那張血盆大口張開,濕滑的信子在神寧帝臉上一掃一掃的,口水滴滴答答的朝著地上落下,似乎對神寧帝的肉體垂涎三尺。
神寧帝:“……丁錦,救駕,快救駕。”
剛剛接回林知著的丁錦等人聽到聲音,立刻撞開門跑了進來,當即便看到被大蛇挾持的神寧帝。
丁錦手執雙鐧,死死盯著大蛇,一字一頓道:“煦帝養的畜生!”
剛剛走到門口的容嫻腳步微滯:“……”這就不好了,她都沒這麼罵過阿金呢。
阿金大張嘴嘶吼了一聲,凶巴巴的模樣讓任人魚肉的神寧帝一個哆嗦,結結巴巴斥責道:“丁錦,閉嘴。”
容嫻也不急著進來了,她就站在門口說風涼話:“呀,江皇這是在表演雜耍嗎?可惜功夫練的不到家啊。”
神寧帝猛地側頭看去,隻見容嫻一身白袍纖塵不染的靠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