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微微蹙眉,這個時間段蘇玄怎麼會過來。
蘇玄乃探看司指揮使,掌控情報,無事時並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宣。”容嫻掩去心中的猜測,麵上不漏分毫。
蘇玄與華琨一起走了進來,華琨一直走到容嫻身後垂首而站,蘇玄站在距離禦案一丈外的地方,行禮道:“臣參見陛下。”
容嫻不耐煩的擺擺手,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她隨心所欲的猜測道:“是哪位大人又寵妾滅妻了,還是哪家的外室被正房抓了?或者是江國和趙國打起來了?”
蘇玄麵不改色的忽視陛下那半點不靠譜的猜測,直接稟告道:“臣查到遮陽的消息了。”
容嫻猛的站起身,神色不變,狹長的鳳眸卻危險的眯了起來,一股強大和震撼的氣勢席卷了整個書房,讓華琨和倚竹、蘇玄不由自主的呼吸抑製。
遮陽啊,雖然容嫻並不怕,但遮陽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不,或者說不管是哪種禁毒都讓她念念難忘。
“說。”她的聲音因為太過輕描淡寫而顯出一種彆樣的莊重。
蘇玄神色一緊,不由自主的俯身道:“探看司的臥底在西江國的皇宮內發現了遮陽,不過因為遮陽是禁毒,並未有人敢私自去用,所以這東西一直被保存在江國國庫內。聽說在近十年前西江有一位供奉領取了一份遮陽離開。”
容嫻坐在禦案後,指尖撐著額頭,陷入了沉思。
若算算時間,她被清波下了遮陽禁毒的時間,恰好正是那位供奉領走遮陽的時間。
那麼,那位供奉究竟是何人,他有何目的?
容嫻想了想,朝著蘇玄問道:“那位供奉的如今所在何處,他身份是什麼?”
蘇玄想也不想道:“回陛下,那位供奉如今還在江國皇宮,他明麵上的身份隻是江國的供奉,更深層的東西臣暫時並未查到。”
容嫻眸色徹底冰冷了起來,指腹輕扣著桌子,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出沉悶的聲響,書房內的氣氛凝滯和壓抑了下來。
她眯著眼睛一字一頓說道:“給朕盯緊了西江國,想辦法將那位供奉引出來。傳令給荒王,將江國供奉一事交給他處理,務必查清楚朕想要的結果。”
蘇玄嚴肅的回道:“諾。”
容嫻好像想到了什麼,敲擊桌子的動作一頓:“黑鴉四人如今在北趙表現如何?”
蘇玄想了想回道:“黑鴉已成為北趙安平大軍的先鋒將軍,陳岩已成為北趙馮老將軍的入室弟子,白鬆如今在西江國已成為西江邊境的駐軍千夫長,江錦已在東晉入朝為官。”
容嫻聽到四人的前途都一片敞亮,眨眨眼歎息道:“看來以前是朕耽誤了他們,沒想到他們還有這等本事。”
蘇玄沒有出聲,畢竟那四人與陛下在小千界便已相識,且陛下並不需要他的回答,他隻需要聽著便可。
容嫻隨口念叨了一句後,便將四人拋之腦後。
至於那四人會不會因為前途而背叛她,容嫻毫不擔心。
她當初敢將人放出去,彆有把握掌控他們。
“去吧,處理好朕的事情。”容嫻神色嚴肅的朝著蘇玄道。
蘇玄俯身一禮轉身走出了書房。
他剛剛走了出來,便看到鬱國公帶著沈久留正緩步走了過來。
蘇玄立刻站定,神色恭敬道:“見過國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