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睿手足無措的模樣,容嫻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一馬,施施然道:“顏先生,走吧。”
顏睿捧著蓮花,當即便跟了上去。
他邊走便琢磨著剛才的書到底怎麼了,不去想那讓人無措的事故,他便有些懷疑是否是他的功法出現了問題。
顏睿注意力不集中,飄在前方的容嫻忽然想到了什麼,身影突然一頓,顏睿便直直的撞了上去。
等他回過神想要停下已經來不及了,他從容嫻的身上穿了過去。
顏睿:“……”他不是故意要這麼乾的,也不是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啊。
顏睿真的很想捂臉逃開,自從遇見了這姑娘,他每次都將自己置於尷尬的境地。
容嫻麵無表情的看向顏睿,淡淡道:“顏先生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不然為何總乾一些讓她誤會的事情。
顏睿:“……並沒有。”
他說的是實話,這姑娘除了邏輯思維與彆人不太一樣外,其他的都很好。
見顏睿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容嫻純澈的眼裡帶著不容忽視的困擾和茫然,隨即恍然大悟,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笑意:“原來顏先生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在顏睿控製不住扭曲的神情下,容嫻煞有介事道:“你成功了。”
顏睿:你這麼自說自話,怎麼還能平安長到這麼大才死的!
顏睿咳嗽了聲,似不經意的轉移話題道:“說來,姑娘的名字與一味藥的名字一樣。”
容嫻慢條斯理道:“顏先生真是洞若觀火。”
然後,就沒然後了。
為何叫這個名字,家人是怎麼想的全然沒說。
顏睿:“……”
得了,他也不努力尬聊了,這姑娘就是有那種一句話能將人給氣死的能力。
容嫻此時也後知後覺自己將天給聊死了,也難為顏先生一直在努力找話題。
她遲疑了下,試探道:“天聊完了,不然我們聊聊地?”
顏睿:嗬嗬。
顏睿不樂意,容嫻也不勉強。
她話鋒一轉,不解的問:“顏先生為何要走著去紫雲道場?”
她微微蹙眉:“我侄兒又不是不會動,等咱們慢悠悠趕到了,他可能早已辦完了事離開了。”
顏睿又一次尷尬了起來,他本還以為藜蘆的侄兒拜入了紫雲道場,但聽藜蘆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是會錯意了。
不過——“我可以帶著你坐飛行器,但怕你被風吹跑了。”
容嫻麵無表情:“你不覺得自己想多了嗎?”
顏睿嘴角一抽,好吧他是想多了,可誰讓這姑娘看上去弱不禁風,隨時都有種要掛了的感覺呢。
最後他還是翻開了那本懷疑已經壞了的書,指尖在‘舟’上麵一抹,‘舟’字詭異的直接從書中飛了出來,繞著顏睿轉了一圈後,在半空中橫了起來。
隨即字形拉長,直接化為一葉扁舟。
容嫻好奇極了,也滿是驚訝。
她雖然知道這些儒家的人本事很大,但沒想到一個字兒也能玩兒出花來。
出門什麼都不用帶了,正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啊。
雲舟懸浮在半空中,顏睿身形一晃,人便站在了雲舟上。
他微微傾身,朝著下方看去,想喊藜蘆飛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