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正逗弄著佛子時,眸中忽然閃爍過一絲幽暗的光芒。
有人動了她的棺材。
小千界,南州歸土城。
三位衣著破爛,神情狼狽的青年正快速朝著歸土城跑來。
在他們身後,是鋪天蓋地的、給人感覺十分不詳的黑氣洶湧而來。
手裡抱著酒壇子的雲遊風神色慎重的對著一身武服的青年說道:“風衍,很快久到了歸土城,隻要到了歸土城,我們就安全了。”
風衍一抹臉上的灰土,不解的問:“雲城主,我不明白為何到了歸土城我們就安全了。”
雲遊風抱起酒壇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這才神色複雜的說道:“我的一位朋友在飛升前告知我,若有朝一日遇到危險,可以來歸土城尋求庇佑。”
到底是為什麼,他其實並不清楚。
但從東州來到南州這段路程中,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著急,他也對沈久留的話也越來越深信不疑。
而他曾經也打探過三娘的消息,得知三娘曾經在歸土城出現過。
就讓他看看歸土城到底有什麼神秘之處吧。
“彆喝了,我們很快就要到了。”青二一身青袍顯得有些消瘦,但那雙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比以往更加內斂深沉了。
雲遊風抱著酒壇的手微頓,他一生好酒,喝過最好的酒便是那位他一心牽掛的姑娘為他特意釀的酒。
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四處打探,除了歸土城外卻再未聽過那姑娘的消息。
雲遊風喃喃:“三娘,你究竟身在何處。”
多年前,自從容嫻出事後,他放心不下三娘便四處打探,卻毫無收獲。
他拒絕去想三娘會出事,也不能接受。
他寧願三娘還好好地活在世界的某處。
雲遊風長歎了口氣,站起身道:“休息好了,我們便趕路吧。”
身後追兵不停,現在還不是讓他們放鬆的時候。
三人快速朝著歸土城而去,將這歸土城當成了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歸土城內,依舊是龍飛鳳舞的‘魔門’二字高懸在城池之上。
身著月光草標誌的中年魔修無奈的說:“左護法還在裡麵?”
女魔修麵若冷霜道:“護法的心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以為那位沒命了,現在忽然察覺到那位的氣息,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中年魔修神色有些複雜,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不過,也是最難以捉摸的。
忽地,他仰起頭看向遠方,道:“有客來訪。”
話音落下,他與女修的身影化為一團黑霧消散。
重新聚攏時,突然的出現在了雲遊風三人的麵前。
雲遊風腳步停住,剛想說什麼時,中年魔修看都不看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遠方,說:“無心崖的人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女魔修眼珠子一片漆黑,神秘又詭異:“少主離開以後,無心崖不知被從哪兒來的邪修侵占,現在完全不似尊主在時的模樣。”
女魔修的神色有些厭惡:“變得肮臟又墮落,我們是修魔,他們是魔修,不要混為一談。”
“這位……”雲遊風張了張嘴,想將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