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外,雲遊風還纏著左護法,想要從他口中打探到樓寒溪的消息。
左護法被煩躁的不行,一巴掌將人給拍進了酒泉內。
“你能安靜點兒嗎?太吵!”左護法麵無表情的說。
雲遊風被人明晃晃的嫌棄,眼看又一巴掌就要落在他腦袋上,他連忙蹦躂了起來,將到了嘴邊的忘憂酒吐了出去。
見嘴裡的酒味被吐乾淨了,他鬆了口氣,這才小心翼翼的踩在酒泉邊緣,一臉可惜的說:“大師,您這是在暴殄天物,忘憂酒多珍貴啊,您居然將我扔進來。”
左護法雙手抱胸,冷笑道:“我看你是酒蟲上腦,還是在裡麵好好清醒清醒。”
雲遊風訕訕,這忘憂酒哪是他敢喝的啊,他可不想將自己掛心的姑娘忘記。
他正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讓左護法告知他三娘的消息,猝不及防,一道熟悉又溫柔的嗓音傳入耳中:“酒香縈繞,富貴加身,遊風雅興如此之高,這灑脫心性著實讓人傾羨。”
“容嫻!!”高分貝的聲音震耳欲聾,讓左護法差點沒一巴掌將人再拍下去。
雲遊風閃電般的從酒泉內蹦躂出來,目光如電的刺向容嫻:“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現在是什麼情況,是被這假和尚關起來了嗎……”
“……”背鍋的左護法臉色徹底黑如鍋底。
一直在旁看好戲的青二連忙扯了小夥伴的袖子,讓小夥伴收斂下,彆最後慘死在自己嘴賤之下。
容嫻目光溫和,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嗓音清越溫柔道:“遊風問題如此之多,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雲遊風悻悻的閉嘴了。
容嫻這才看向左護法,微微頷首道:“大師。”
左護法的神色恍惚了下,無我在這一刻取代了他。
“她在哪兒?”無我悲憫的神色不再,隻剩下令人心驚的執念。
他很肯定的說:“我在你身上察覺到她的氣息了,你見過她了。”
容嫻理了理袖子,漫不經心道:“等我料理了不長眼的,我們再慢慢談。”
“你先告訴我,她在哪裡。”無我固執的問道,神色偏執的可怕。
容嫻頓了頓,抬眸看向他,鳳眸危險的眯了眯:“你在忤逆我!”
這麼多年的帝王生涯,對她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她不去擺帝王的架子,嬉笑怒罵也沒有帝王的威儀,但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並不代表著她可以容忍彆人的忤逆。
無我神色一滯,他沉默許久後,朝著旁邊一避,微微垂頭不言不語。
雲遊風三人見此,神色無比複雜,對他們完全不在意的左護法能在容嫻的麵前放下強者的尊嚴,那容嫻絕對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青二比雲遊風和風衍稍顯淡然一些,當初容嫻將他從玉霄門駐地放過,又似乎以一己之力抹消了玉霄門,他便意識到容嫻的不簡單了,如今不過是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他就知道這人沒有那麼容易死,她城府太深,算計的太深。
這麼會謀算的人,那叫什麼,#禍害遺千年#。
容嫻目光若有似無的從青二身上掠過,青二低下頭表示順從,這識時務的模樣讓容嫻很滿意。
無我妥協後,容嫻挑眉一笑,狹長的鳳目湧出一絲莫名的淺笑:“走吧,去會會那些不長眼的。”
她腳步跨前一步,人已經出現在一丈之外。
雲遊風等人愣了下,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