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闌看上去與容嫻極為相似,都是那種溫柔從容,優雅淡漠之人,好似天塌下來依舊是那副溫溫吞吞的悠然風度。
然而細細看去卻有所不同,顧夜闌的溫柔氣度好似一張假麵,對誰都客氣疏離,好似獨立與眾人之上,又勉強自己站在人群中間,太過淺顯易懂。
而容嫻在這方麵無疑已經是登峰造極,她平常都是溫暖和煦的無害姿態,但與人交往間嬉笑怒罵自然隨性,好似她本就是那副模樣,本就是那副姿態。
當然那畫風依舊不對。
二人一個俊美一個秀麗,站在一起還是滿養眼的。
容嫻緩緩伸出手,掌心上方懸浮著一顆火光環繞的靈珠幻影。
顧夜闌瞳孔一縮,目光逼向容嫻。
容嫻對他的態度視若無睹,眉眼含笑道:“族長一直在找它是吧。”
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靈珠,靈珠乖巧的湊上來,在她的指尖蹭了蹭,乖巧又溫順。
容嫻垂眸輕笑,重複道:“夜闌一直在找它是吧。”
顧夜闌沒有吭聲,但目光死死盯著火靈珠,不願意移動半分。
容嫻眉梢微動,說道:“為了這顆靈珠,族長可是硬生生毀了息心尊主,毀了容家僅存的旁支呢。”
她說話時語氣雲淡風輕,好似說著彆人的故事,不漏半分痕跡。
顧夜闌終於將目光移開,落在了容嫻身上。
他凝眉許久,終於拉平了嘴邊的弧度,語氣莫名道:“你與息心尊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難不成是息心尊主那陰魂不散的轉世?!
容嫻彎彎眉眼,笑容淺淡,若有所指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顧夜闌臉色一變,神色陰沉了下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
“沒錯,她確實是我師父。”容嫻神色認真的胡說八道。
這又當師又當徒的,容嫻暗搓搓的又給自己身上扣了個馬甲。
顧夜闌:“……”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顧夜闌被哽了一下,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確實是息心尊主那個陰魂不散的遺留下來的問題。
雙方禮貌和平的敘完舊後,容嫻笑了笑,像個反派神經病一樣,尾音上揚帶著說不出的危險:“今日便讓你見見這所謂的神器究竟有何威力,能隕落在神器之下,朕想族長應該可以死而無憾了。”
話音剛落,她周身一道火光閃光,人已經與火靈珠融為一體,化為一條強大威嚴的火龍盤旋在天際。
封鎖的空間在火龍外露的力量下開始扭曲。
張舉借著與藍供奉對掌的機會,翻身後退,高聲喊道:“禁製快要支撐不住了,快動手。”
在散發著幽藍光芒的蟲子威脅下,與雲長生等人都打出了感情的黑衣人聞言,頓時一個激靈,從敷衍了事的打鬥中醒過神來。
雙方對視一眼,將之前那塑料花一樣的戰鬥情誼像垃圾一樣掃到一邊,一聲不吭的就下狠手了。
一時間你來我往,氣氛瞬間沉重了起來。
而另一邊,藍供奉與張舉分開之後,不經意間看見賈供奉被萬歸和田金戈壓著打有些淒慘,急忙上去幫助小夥伴分擔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