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談九歌的身影憑空出現。
看著這片廢墟,他臉色更加難看。
直到見到容嫻毫發無損站在廢墟前,才長舒了口氣。
他快步上前,想要親眼確定容嫻無事,可當他走進時才察覺到容嫻周身那層淺淺的輕愁。
“藜蘆……”談九歌遲疑的叫道。
容嫻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裡泛起層層波瀾。
波瀾散去,周身蕭索之意隨之散去,眉角眼梢染上了淺淡的暖意,好似依舊是那個萬事不縈於懷的人。
她轉過身,無神的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談九歌身上,歪歪腦袋,疑惑的問:“談先生回來了,今日談先生回來怎麼沒有腳步聲?”
談九歌哽了下,語氣略顯急迫的問道:“你沒事吧?”
容嫻感慨道:“我倒是無事,隻是……”
她轉頭麵向這片廢墟,遺憾道:“我們要換地方住了,剛才有人來打架,將我們的屋子給打壞了。”
談九歌結巴道:“……打、打架?”
容嫻好似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勁,語氣不滿的說:“這些江湖人真是目無王法,打壞了彆人的東西不賠償就算了,連道歉都不會,轉身就逃逸了。”
嘛,甭管漏洞多大,起碼她又一次的自圓其說了。
掃了眼周圍的廢物,她的神色是說不出的威嚴,淡淡道:“果真是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不等談九歌反應過來,容嫻又將矛頭直對準談九歌,懷疑道:“談先生是江湖人吧,那些人可是來找你的。”
談九歌表情一滯,連忙否定道:“我不是,我沒有,藜蘆大夫可彆誤會我。”
容嫻意味深長道:“不是最好,畢竟我的藥箱也被弄壞了,若讓我知道罪魁禍首是誰,我可不能輕饒了他。”
這語氣有點兒危險。
談九歌莫名不敢隨便接。
好在容嫻似乎也不是非要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又說道:“這裡不能住了,我們得換個地方了。”
談九歌連忙跟上,一路上都不敢多說話,唯恐容嫻發現了什麼。
至於在那道強橫的力量之下,為何容嫻一個凡人還好端端的,談九歌沒敢問出來,隻能腦補正巧有另一夥人也趕來了,雙方起了衝突,這才讓容嫻逃過一劫。
二人離開後的第三天,一群黑衣人出現在了這裡。
“將軍,這裡沒人。”
莊徊目光落在一片廢墟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語調:“我自己能看到。”
屬下絲毫沒有被打擊到的意思,繼續道:“煦帝已經失去了消息,是否報告給君上?”
莊徊敲了敲身上的玉佩,一道流光閃過,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片刻後,一道命令傳來。
莊徊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個祭煉過的宮殿模型,小小的模型在半空中迅速變大,化為一座高大宏偉的宮殿。
“君上傳來消息,暗營首領很快便會親自過來,我等在這裡等候首領。”莊徊說道。
其他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和畏懼,隨即忙道:“是。”
南荒部洲,君複樂收到消息後,便決定派遣暗營首領親自前往北疆部洲。
隻要在這世上存在過,暗營便一定會將人找出來,不管這人藏身在何處。
找到之後,是殺是留就看暗營了。
一天後,空間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