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容嫻的表情都不好看了。
她像是穿不起華麗富貴衣服的人嗎?
想想同舟就知道,那衣服想要多華麗就能有多華麗。
但是再想想自己本尊……
不過“貧窮”歸“貧窮”,怎麼都輪不到彆人鄙視她啊。
容嫻不由得感慨道:“這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什麼時候人類世界的規則不是按照實力強弱區分,而是按照貧富差距區分了。”
這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吧←←。
她話鋒一轉,朝著表情怪異的談九歌吩咐道:“去衙門報案,就說有人在城門口鬨事。”
談九歌一臉懵逼:“衙、衙門?”
容嫻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一座城,除了城主,還得有辦案的衙門。不管身在何處,都得講王法吧。”
談九歌神色更加一言難儘,這話說的,好似當初一言不合就一巴掌抹平了一座宗門的人不是她一樣。
不過煦帝到底是不一樣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人家就是王法啊。
自己將自己說服後,談九歌稀裡糊塗的逮著人問清楚了衙門所在位置,直直的就跑過去了。
隱隱的他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城門口,君梧好笑的說:“你讓城裡衙門來抓我一個親王?誰有那個實力抓,誰敢來抓!”
容嫻語氣飄飄渺渺:“沒實力?這樣啊,我知道了。”
君梧被她這一出弄得如鯁在喉,正準備說什麼時,突然一股危險的感覺讓她渾身寒毛直豎。
龐大的威壓沒有半點泄露,全部壓在了君梧身上,讓她渾身好似凍結了一樣,連眼珠子都無法轉動。
在這種絕望的威壓之下,連思維都隱隱凝滯。
君梧:糟,踢到鐵板上了。
然後,麵前出現了一柄沒有任何特色的劍,連顏色都烏黑烏黑的,一看就很窮。
接著,這把劍就抽在了她身上。
這股力道直接讓她倒飛了出去,好在在她飛出去的瞬間那股威壓消失了,她又可以動了。
君梧一口血噴在了地上,顫抖著手指指著容嫻:“你、你……”
“不用謝。”容嫻垂下眼簾,嘴角的笑意溫軟無害,語氣是愈發的寡淡,“你這麼漂亮,我還是舍不得打壞了這張臉的。”
君梧一點兒都沒有覺得自己需要感激鐵板嫻,既然實力打不過,她決定以勢壓人,特彆這人是個‘窮鬼’:“你知道我誰嗎?我可是大魏秦王。”
容嫻沒有聽懂君梧的弦外之意,她疑惑的說:“剛見麵時你不是已經自我介紹過?又為何再次強調?”
頓了頓,她恍然大悟,她黑著臉道:“你在炫耀你富有,順便再鄙視我窮苦出身的身份?不得不說,秦王殿下,你這心態可要不得啊。”
君梧臉皮抽搐了下:“你到現在還活著,真是不容易啊。”
聽話隻聽表麵意思的容嫻微微蹙眉,手支著額頭無奈的說:“說的好像你能打過我似的。”
君梧哽了下,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時,談九歌帶著一隊身穿統一勁裝武服的官差趕了過來。
為首的男人是青龍尊的徒弟尚晨,他目光銳利的快速掃了遍現場,強大的氣場兩米八,臉上好似寫著生人勿近。
然後他以守護者的姿態站在了君梧身前,神色不悅又警惕的盯著容嫻:“敢在青龍城鬨事,大膽。”
君梧一臉懵逼。
容嫻掃了談九歌一眼,談九歌:“……”
談九歌上前兩步,尷尬的捂臉解釋道:“那什麼,大人,報官的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