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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嫻手中長劍分化為數百柄,小團體每一人都能得到上百柄利劍的照顧。
“容嫻,你當真要與我五人不死不休?”其中一人色厲內荏道。
“不死不休?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容嫻冷漠的聲音透著淡淡的不屑,那股冷厲肅殺的氣勢遮天蔽日。
隨著這句話落下,劍影染上了刺目的紅色,帶著撕破空間、斬殺一切的寒意,直接朝著五人斬去。
這五人匆忙躲避或擊碎劍影的同時,沒有注意到隨著容嫻身影的移動,周圍的空間漸漸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圍,一簇簇紅豔豔的火苗從地下鑽出,將眾人包圍在內。
曾在紅海大放其彩的業火,在此時毫不客氣的刷起了存在感。
容嫻布局完後,身影猛地退出被五人圍攻的境地。
在她退開的刹那,業火猛地高漲,將五人所在的這片空間封鎖了起來。
容嫻站在業火之外,望著業火內飛竄的劍影,本來乾淨的眉眼不複清澈。
此時那雙眼裡閃爍著令人膽寒的掌控欲,深沉神秘的如同無儘深淵,任誰一眼看去都會第一時間戒備和警惕。
容嫻手中掐動著法訣,業火和飛劍組成一個個不同的陣法圍殺五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陣法內的動靜越發的小,而容嫻的臉色也蒼白了下來,連唇瓣都失去了顏色。
直到最後一人隕落,業火消散,漫天的劍影消弭。
容嫻瞥了眼地上的黑色灰燼,眉目流轉間,麵上是一絲雲淡風輕的微笑,如月華清輝流瀉人世,如朗月清風入懷。
倏的,她微微蹙眉。
好似這副水墨畫有了勃勃生機。
容嫻側頭看了眼衣袍上的道道痕跡,鮮血已經滲透。
她心神一動,體內木靈珠無聲無息的運轉,身上的衣袍也換了一套碧色的長裙。
看上去——更無害了。
她伸出右手,剛才染上血跡的衣袍出現在手中。
容嫻眼裡閃過一絲火色,衣袍無風自燃,化為飛灰散在了地上那些灰燼之上。
她環顧四周,看著坑坑窪窪的土地與山石,半點掩飾現場的想法都沒有,直接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另外一個小團體而去。
地榜隕落人數再次增多了起來,容嫻的名字一如既往紅的發黑,就差滲出血來。
讓每個看得清楚的人都明白,這廝肯定是血債累累了。
黑暗中,還存活下來的人感應到懸浮在虛空上的地榜,眼裡寒意更深。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既然一個個小聯盟阻止不了那個瘋子,那麼為了活下去他們必須采取措施。
一個人不行,五個人不行,那十個人,全部的人呢?!
似乎猜出幸存者的想法,地榜閃爍了下,一道道隱蔽的紅線將剩下的幸存者牽連在了一起,讓他們在黑夜中能感應到其他人的方位。
喜聞樂見的,幸存者們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天道的開掛。
容嫻落在一處高高的山丘上,她眼裡金芒閃爍,倒映著一條條被紅線牽連的功德金光中的人影。
許久之後,她彎了彎嘴角,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衣服。
舉手投足間就像是自時光中穿越而來的名流隱士,眉目流轉間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風流氣韻,然周身的氣息卻一點點的陰沉了下來。
容嫻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天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添堵,真當她是泥塑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