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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珂姐嗎?”青年依舊穿著粗布衣裳,此時挺直了腰身,嚴肅著表情,周身那世家大族的底蘊卻完全的釋放了出來。
也隻有世家大族才有底氣不遺餘力又耗費無數資源培養出這樣氣度的弟子。
就在這時,容嫻走了出來。
她此時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碧綠色,這個顏色讓人看上去溫婉如水,不具備攻擊性。
“你是昨日的那人。”容嫻語氣肯定的說。
青年將容嫻上下打量了下,目光在她眼睛上頓了頓。
眼盲。
他的視線下滑,從她的手腕上的金色穿針略過。
鼻尖依稀聞見是屬於她自身的因浸泡在藥材中時間超過二十年以上才染上的藥香。
更正,眼盲的大夫。
她的神色坦蕩磊落,隱隱有些沒有完全掩藏住的悲傷泄露。
青年下了判斷,這裡發生了一件悲劇,但她是無辜的。
“珂姐怎麼了?”青年壓抑著自身的情緒問道。
容嫻表情肅然,語氣低沉道:“她去了。”
青年瞬間目光悲痛至極,他早該猜到的。
可真等那人沒了,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空落落的,好像心都跟著沒了。
他下意識摸摸胸口,穩健的跳動十分清晰。
青年收起了蟲子,強壓製住內心湧出來的悲痛,問:“在哪兒?”
她的屍、身體在哪兒。
神奇的理解了他問的是什麼的容嫻也沒有隱瞞:“收起來了,我準備等歸與懂事後交給歸與。”
青年雙手緊握了片刻,鬆開手後語氣沉沉道:“歸與?”
“陳珂將孩子托付給我了,你想要?”容嫻毫不客氣的問。
青年搖搖頭:“我會來看他的。”
說罷,他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容嫻。
“聯係我的信物。”在你或者歸與需要之時,可以用它聯係我。
儘管他沒有說完,但容嫻也清楚了他的意思。
見容嫻接過,青年便轉身離去,背影看上去格外孤單。
青年走遠以後,容嫻才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嘟囔道:“這種悶騷的男人最難搞了,沒想到他居然喜歡陳珂,可惜晚……”
“咦?”容嫻摩擦著玉佩的手一頓,驚訝的將玉佩翻了過來。
隻見玉佩正麵是一個扭曲中又透著神秘的‘藍’字,而玉佩背麵刻著一種難得的毒草。
而這毒草是藍家的標誌。
居然是南苗藍家的嫡係。
容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又帶著令人恐慌的算計。
藍家若能與玉家開戰,那麼東蜀諸葛家與北海秦家定然不會做壁上觀。
“這可真是好機會啊。”容嫻喃喃。
作為王朝君王,她看世家和宗門不順眼很久了。
好不容易抓到能將四大世家儘數卷入其中的機會,這可不能輕易放過啊。
不急,這事需要從長計議,她還要再琢磨琢磨。
目前,最難的便是——
“哇哇。”
哄孩子了。
容嫻快步走到房間,緊閉的雙眼準確的‘看’向床中央的孩子。
小孩子餓了需要喝奶,她去哪兒弄?
容嫻雖然養過好幾個孩子,從容鈺到容揚,但那都是交給彆人喂養的。
讓她自己上手那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