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打下來的地盤需要重新規劃,官員也要重新任命。
好在五年前陛下已經吩咐下來,多多積攢底蘊,朝廷機構也重新整頓,多餘出來的官員全都派了出去。
再加上當年陛下從五行秘境帶出來的資源,讓葉丞相放心大膽的從治下小千界選了一批人培養。
杜絕了他國奸細的可能,又為容國官僚提供了新鮮血液,還完成了陛下的要求,可謂是一舉數得。
這些人才的培養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大部分底蘊消耗。
而這時,應平帝與神寧帝當即就懵了,這就敗了?
敗的莫名其妙,敗的不可思議,敗的讓人措手不及。
煦帝那瘋子是什麼神秘聖藥嗎?
怎麼容國軍隊見到她來了都跟磕了藥似的,戰鬥力飆升。
但帝王不下戰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們下令周圍軍隊平叛,誰料根本就來不及。
容國大軍像是有天眼一般,總能得到準確的情報,以最快的速度打敗援軍。
二國寧死不屈的人都喪命於容國軍隊之手。
直到半個多月後,嶽戰、邵景尋大軍直逼趙國皇城。
卜辭、白慕辰兄弟和田超聯軍直入江國都城外。
這時二位帝王若還不知曉他們器重的年輕一輩將領已經叛變,就枉為人皇了。
此時已經距離紅海決戰過去月餘。
紅海戰場,虛空之上。
坐在雲椅上閉目養神已有半月的容嫻突兀睜開眼睛。
她懶散的朝著前方看去,冕冠上垂下來的十二串旒珠擋住了她的神色,隻能隱隱看到那緊抿的唇泄露了一絲被打擾的不快。
“煦帝,你可真是好算計啊。”金色長龍率先到達化為身穿龍袍的身影。
應平帝站在距離容嫻三丈遠的距離,臉色陰鷙到極點,那雙眼睛都閃爍著瘋狂的色澤。
他死死盯著氣定神閒的容嫻,問:“朕始終想不通,你到底開出了什麼價碼,讓我朝大將叛變。”
“本皇也想知道。”這道聲音由遠及近,就像一團火光,化為神寧帝的身形。
神寧帝陰沉著臉,那眼神恨不得將容嫻大卸八塊:“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岩是他看好的年輕一輩大將,成長起來後可保江國萬載不墮。
誰知說叛變就叛變。
就難以置信。
不是他們當皇的反應慢,實在是他們看人都是通過氣運的。
也就是說,一旦氣運並未撕裂,他們都會判定這人並未背叛。
誰知等氣運真正撕裂了,就已經來不及了。
簡直相當的詭異。
對於二人的疑惑,容嫻慢條斯理的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擺,挑眉說道:“他們並未叛變。”
二人瞳孔一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滿是不可置信。
容嫻好整以暇的欣賞了下,這才慢吞吞道:“他們本就是容國的人。”
是她的人。
是她從小千界無心崖帶上來的四位護法長老。
容國軍營,聽到三人在說什麼的容揚眼睛驀然瞪大,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下意識側頭看向白師。
白師好似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說道:“那三人確實是陛下的人,他們與陛下一起從小千界而來。”
容揚聽罷,腦中將所有事情一腦補,前後戰局一串聯,腦中好似經曆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哪怕臥槽二字也不能平息。
他是完全沒想到母皇這麼能乾!
這得是走一步算多少步啊。
她從剛來中千界就布局嗎?
或者從小千界就這麼打算了,所以才帶來了幫手。
那麼問題來了,母皇帶了多少個幫手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虛空之上,容嫻完全不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她當初落子,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
如今三位都已經現世,且都為容國帶來了無上利益。
還剩下江錦一人常駐東晉,沒有接到命令無任何動靜。
對於這四位護法的忠誠,偶爾葉清風都會懷疑。
魔修強者為尊不是說說的,但偏偏容嫻自信無比,絕對不會有人背叛她。
一個冷凝月便夠了。
當然最重要的並不是容嫻的自信,而是那四人頭頂上方的狴犴魔獄。
“這不可能!”神寧帝拒絕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
他寧願相信容嫻給出了那二人無法拒絕的條件或用非凡的手段才使得屬下叛變,也不願相信他們從始至終都是容嫻的人。
當年那三人出名之時,容嫻才來中千界多久,都還未曾登基,連個話語權都沒有。
現在告訴他們,當年那還不知何時能登基的儲君居然給他們布下暗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又匪夷所思。
那時候容嫻多大?
二十有嗎?
這些年三國大仗小仗不斷也沒見到那三個叛徒有動靜。
如果煦帝是從一開始就隱忍不發,一直都是為了讓那三人掌控更大的話語權,等待最好的時機,那也太可怕了。
若真是如此,她當初又布下了多少顆暗子,現在又發展了多大的規模。
再想想他們敗的莫名其妙又迅速無比……
簡直細思恐極。
應平帝與神寧帝二人沉默了許久,臉上連表情都沒有了。
可以說是很難受了。
冷不丁的自己看中的臣子是人家安排的,而你還不知道是何時安排的,怎麼瞞過氣運金龍的。
這就相當讓人難以接受了。
“煦帝真是好手段!”神寧帝咬牙切齒道。
認命是絕對不可能認命的,他們敗就敗在沒煦帝心黑。
容嫻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說:“你們自己蠢,就不能怪彆人聰明。”
她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煞有介事道:“二位如今這副模樣倒是不大得體呢,在下技高一籌,僥幸贏了——”
她語氣帶著淡淡的威脅,卻說得雲淡風輕:“想必二位也會很有涵養的為在下慶祝吧?!”
此話一出,神寧帝與應平帝表情都扭曲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