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在意的難道不是你被殺妻證道了?
容鈺:震驚臉。
容嫻放下袖子疑惑的問:“你在驚訝姨母要殺了你媳婦?”
容鈺瘋狂搖頭:“不不不,您殺了我媳婦我可以理解,我就是疑惑您是怎麼厚臉皮的將這事說的冠冕堂皇?”
說得好像他現在有媳婦了而且這媳婦就是殺夫證道的可怕人物一樣。
可以說,在抓重點上二人是#一脈相承#了。
容嫻得意的抬了抬下頜,自有一番矜貴氣度:“我本就是冠冕堂皇的人物。”
容鈺:恕我直言,我不是很明白這是個什麼類型的人物。
眼看著容鈺不接茬了,容嫻臉一沉,指責道:“看來在狴犴魔獄的這些年,鈺兒曾經的尊師重道也沒了。”
容鈺抽搐著嘴角,說:“這些年未見,姨母的溫柔可親也沒了。”
容嫻驚訝:“我竟然還有那玩意兒,鈺兒腦子沒壞吧?”
容鈺:……行,是在下輸了。
這時,白太尉快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二太子。
二人見到容嫻,恭敬行禮道:“參見陛下/母皇。”
容嫻雙手攏在袖中,抬了抬下頜,“免禮。”
白師直起腰後,分毫不見外的直接問道:“陛下,將士們的遺體……”
“我拿了,怎麼了?”容嫻理直氣壯的回應道。
硬是將這句話說成了‘就算是我拿的,你想打架不成?’的狂傲。
白師:“……不知陛下拿走將士們的遺體要做什麼?”
這是戰死沙場的英雄遺體,他需要給還活著的袍澤交代。
容嫻沉吟了下,說:“朕隻是將他們入土為安了。”
這話白師沒有懷疑,陛下雖然思維邏輯不太靠譜,但大事上從不說謊。
得到答案後,白師迅速退了回去。
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他處理,沒工夫在這裡閒聊。
畢竟容國的吉祥物也隻有陛下一個。
容揚一臉懵逼的就這麼被白師給扔下了。
他磨磨蹭蹭的蹭到了容嫻身邊,開心的問:“母皇,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容嫻從袖中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容揚臉上快要乾涸的血跡,眼睛彎起像個月牙一樣,說:“決戰那天回來的。這麼久不見,揚兒都長這麼大了。”
容揚有些害羞的想要抬手撓頭,結果剛碰到頭發,就聽容嫻沉聲道:“手放下去。”
容揚動作一僵,立刻將手放了下來,急切的問:“母皇可是發現了什麼?”
難道他頭頂有什麼東西?有人暗算他嗎?
他從戰場回來後不是跟容鈺在一起就是跟白太尉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時候糟了算計,是誰那麼大膽子敢算計他!
容揚眸色幽深冰冷,眼看著就要提起刀狠心將自己的頭發給剃禿,找到算計他的東西時,容嫻一臉慈愛的不緊不慢的說:“這個動作以後不能做,讓你看起來像個憨憨,朕的兒子可不能是個憨憨。”
容.憨憨.揚拳頭死死握住,額角青筋蹦躂了出來。
皇兄在上,您可能不知道,臣弟突然很想弑君。
容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惹惱了小兒子,她繼續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你臉色不太好看,難道是之前在戰場上被人暗算了?那些敵軍真是道德底線低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敵軍:莫名風評被害。
容揚抽搐著嘴角,覺得母皇是在諷刺自己。
他剛還在這麼懷疑,下一瞬母皇就說出來了。
容揚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容嫻,表麵恭順內心已經打算回朝後瘋狂去煩自家皇兄,一定要皇兄早點登基,實在需要點兒什麼幫助,他幫忙造反也不勉強的。
似乎察覺到容揚的某些小情緒,容嫻雙眸朝著他看去,臉上揚起無奈又縱容的笑容,像極了慈母看到自家小搗蛋鬼兒子的模樣。
“揚兒要跟太尉回朝,還是跟隨援軍前往趙、江二國其中一個?”容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容揚一怔,眼神一亮,連忙說道:“兒臣想跟著蘇指揮使前往江國。”
她母皇似乎格外厭惡江國,趙國放了一位暗子,江國卻放了兩位。
這是擔心江國死的不夠徹底啊。
既然如此,他跟隨大軍前往江國可以讓母皇開心下,再加上蘇指揮使和幾路軍隊大將的存在,母皇也不用為他的生命安全擔憂。
我可真是機智。
容揚在心裡誇著自己。
容嫻聽罷,就眉眼霽然道:“揚兒雄心壯誌,朕豈能不支持。”
她側頭朝著容鈺道:“鈺兒,你護送二太子前往江國,保護好他。”
容嫻神色嚴肅的回應:“好,您請放心。”
容嫻看了眼遠處正在集結的軍隊,眼尾微微上翹,似有數不清的風流瀟灑:“跟上大軍去吧,一切聽從軍令。”
容揚站直身子,笑容有些邪氣:“那兒臣就去了,母皇保重身體。”
頓了頓,他猶豫了那片刻還是說道:“您回朝後可以舉行選侍,我和兄長都不反對您冊封新的皇夫的。滿朝文武也不反對,他們已經將自家可以看得過眼的兒郎上報給禮部了。”
他說完後,像是害怕被容嫻揍,急急忙忙扯著容鈺就跑。
身後,容嫻的笑容有些僵硬。
突然就不想回朝了。
這算什麼?
從#我愛我自己#、#我殺我自己#、#我生我自己#成就轉折到#我綠我自己#?
容嫻晃了晃腦袋,徐徐一笑,低聲呢喃:“還挺有意思。”
聲音消散之際,人已經遁光而去,消失無蹤。
趙、江二國隨著帝王死去、氣運衰落,已經是容國的囊中之物。
煦帝達成了#開疆拓土#的成就,且將趙、江這兩個死敵的國家一舉滅掉,這讓容國場下都在未來幾天內陷入癲狂的狂歡中。
許許多多老人從家中走出,淚流滿麵的仰望天空,大吼著:“先帝,您看到了嗎?您在天有靈看到看嗎?”
“您的繼任者做到了,她守住了大容,守住了您的基業。”
“先帝,陛下她沒有辜負您的期盼啊,您可以徹底放下心了。”
聽著耳邊一聲聲彙聚在一起的‘先帝’,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還坐鎮東宮的太子昊不知為何,嘴角無意識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淺淡而欣慰,溫和又滿足。
這段時間容國朝臣們算是忙瘋了,葉文純見人就抓壯丁,稍微優秀些的人才哪怕是不要臉了也要拉到自己船上。
畢竟兩個國家的官員需求,那可是很龐大的一比數目了。
暗自琢磨了下,葉文純覺得這次山海道場表現的不錯。
他直接下詔,讓山海道場有心官途的修士可以前來乾京集訓,達標之後便可外派當官。
山海道場應嗎?
當然歡天喜地的應了,哪怕被其他勢力說成朝廷鷹犬也毫不推辭。
這可是光明正大的朝仙朝塞自己人啊,傻子才不樂意。
再者無論修為多麼高深的人,家族內總有那麼一兩個沒天賦的。
現在有這麼一份機緣擺在這裡,可以讓那些人有出路有前途,他們感激不儘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