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大師:……
這種#我有事情你自便#的話,不應該是他這個主人家說的嗎?
無垢大師又一次的想要用錫杖敲了煦帝悶棍。
不管聽幾次,這種喧賓奪主的調調都很招人恨啊。
容嫻看似走的瀟灑,等徹底感受不到無垢大師的氣息後心底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那股若有似無的危險這才沒了,總覺得逃過一劫啊哈哈。
她突然停了下來,朝著無我不解的問:“怎麼不走了?”
她心下思緒翻飛,莫不是剛才直覺中的那股危險其實是來自左護法?
左護法想做甚?
以下犯上嗎?
她眼珠子一轉,眼看就要#先發製人#,卻聽見無我幽幽說道:“尊主可否先放開屬下的手?靖兒都還沒拉過呢。”
容嫻聽罷下意識捏了一下,另一個人的觸感讓她哆嗦了下,有種背著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錯覺。
容嫻:……
為什麼她還會心虛?!
明明跟她有一腿的都是她自己啊。
蒼天:那是因為你戲多。
容嫻這才意識到剛才急著離開,就順便牽了無我的手。
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覺得無我這手沒長對,怎麼牽著他的手就像左手牽右手呢。
唉,還是太熟的緣故。
容嫻鬆開手後,無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右手發呆。
容嫻立刻就明察秋毫道:“左護法,怎麼本尊鬆開你好像很失望啊?”
#惡人先告狀#的某人完全忘了剛才還懷疑人家心懷不軌。
無我淡定的從袖中拿出帕子,一邊擦手一邊敷衍道:“沒那回事,屬下隻是覺得被彆的女人牽手了對不起靖兒。”
容.彆的女人.嫻無情又冷酷道:“姐姐不會在意你這個心裡隻有佛的負心漢。”
無我手一頓,帕子掉在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後,抬腳踩了上去,沉聲說道:“也不會在意一個常年不著家連死都見不上一麵的妹妹。”
容嫻沉默。
二人對視一眼,實錘了。
對方都是狼滅,踩人都找最痛的地方踩。
且半點沒有他們算是間接性的親人的想法。
雙方達成統一,不再互相傷害後,這才維持了表麵和平,在這菩提山上四處轉悠。
這漫山遍野都是佛子種下的蘊靈草,親自播種除草捉蟲,可以說是很儘心儘力了。
容嫻感慨了下後,隨手將自己一縷意識分成無數絲落入蘊靈草中。
等待有朝一日需要時喚醒。
也就是說她在菩提山給自己做了無數安全有保證的備份,就很防範於未然了。
這座山之所以叫菩提山,也是因為裡麵有一棵菩提樹。
傳聞佛主便是在菩提樹下證道的,這也讓佛家子弟們將菩提樹奉上神壇。
這棵菩提樹分支眾多,枝繁葉茂,冠幅範圍很大。葉子圓潤可愛,上麵流光閃爍,隱隱竟有佛音回響。
她有理由懷疑佛主本體其實是菩提樹來著。
不然這麼賣力的宣傳這樹有什麼意圖?
靠菩提樹來汙染世人精神嗎?
不管有什麼意圖,她最好彆踏進套裡的好。
容嫻遠遠看著菩提樹並沒有接近,畢竟那可是佛家神樹。
“尊主不好奇?”無我對她沒有接近菩提樹的做法有些意外。
她挑了挑眉,神色帶著浮誇的遺憾和無奈說:“萬一那樹出了問題而我又倒黴的剛好撞上,那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無垢大師已經很防範她了。
她在這座山上都能感應到大師那無時無刻關注著她的神識。
她可以逗逗大師傅,但不能在人家底線上跳踢踏舞啊。
剛剛招惹了南荒部洲的她現在還沒打算惹毛西極部洲。
但她不去正常,這無我怎麼也不想去?
雖然現在叛佛了,但好歹以前還是佛家弟子啊,難道就沒有對菩提樹有任何想法?
無我實力告訴她,確實沒什麼想法的。
他現在隻對如何能找回媳婦有想法,可以說很樸實了。
容嫻看了他一眼,神情高深莫測。
心中覺得男人狠起來真無情啊,她以為這人隻是回踩了老東家,誰知道轉頭連老東家的周邊都拉黑了。
二人在山間走了一會兒便覺得沒意思。
我怎麼跟這麼個無趣的女人/男人一起呢,連山上的風景都不好看了。
二人互相嫌棄的緊。
“二位施主,佛子請二位前往佛子居。”一位和尚突然出現,頭頂上的戒疤整齊又明顯。
容嫻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好似並不意外這和尚的突兀出現。
不過想到那佛子,容嫻心下愉快。
那小和尚可是非常好玩兒的,她抬了抬下頜,淡淡道:“帶路。”
不經意的舉止便露出那種天威難測的矜貴雍容模樣。
那是絕對的掌控欲、無比強大的理智以及翻雲覆雨的強橫手段和手握重權的勢力才能造就的。
無我神色複雜道:“尊主無論到了哪裡,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誰又能想到兩千年前容家那位最受寵愛又單純稚嫩的女孩兒會成長到這種地步。
媽的變異都沒有這麼厲害。
難道真變異了?
容嫻聽罷,煞有介事的說道:“左護法若是羨慕了,本尊可以向你傳授經驗的。”
無我:“……這麼多年了,尊主您就這點沒變。”
容嫻跟著大和尚走著,這會兒那股高深莫測的氣勢收斂起來,隻懶懶的朝前走著,卻愣是將這陌生的地方走出了自家皇宮的感覺。
隨性自然,以自我為中心。
她步伐輕快,氣場兩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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