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婦人目光從佛子身上移開,落在了容嫻身上。
她懷疑的看了二人一眼,這才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居高臨下意有所指道:“藜蘆大夫,有些小侍表麵看上去沒什麼,實際已經恃寵而驕了,你寵愛起來也得有些分寸,這就要多多敲打才聽話的。”
容嫻嘴角揚起,給她笑了一個。
對不起她一般不笑的,除非忍不住。
老婦人:不是,你突然這麼開心作甚。
唯佛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然後老婦人就知道藜蘆大夫為何這麼開心了。
因為她老頭子從拐角處突然冒出來,那雙陰鷙的眼睛都冒著熊熊怒火,怎麼都撲不滅的那種。
老婦人慌亂了一下,又強行鎮定了下來。
不用慌不用慌,她又沒做對不起老頭子的事情。
“你不是說在街上轉轉嗎?怎麼突然就找了過來?你彆是偷偷跟著我吧?咱們夫妻都一輩子了,你竟然還不相信我,我的命真是太苦了你,嗚嗚嗚。”老婦人倒打一耙的本事讓容嫻看的大開眼界。
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了。
老漢也被自家婆娘氣到了,他臉一板,直接揚起蒲扇大的手掌就朝著老婦人扇區。
老婦人不敢躲,被抽了一巴掌又一巴掌,臉腫的褶皺都平了不少。
容嫻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了許久,覺得這畫麵引起她極大舒適感,連被西極部洲這群憨憨氣的鬱氣都散了。
佛子想要上前去阻止,被容嫻給冷酷無情的阻止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不過也確實不能再打下去了,她不阻止其他人也會阻止的。
起碼這茶肆老板就不準這老兩口繼續鬨事了,不然生意都沒得做。
她理了理袖子,整理了下表情,神色焦急又無奈的勸架:“二位,快彆打架了,彆打了,快彆打了。”
老婦人:你瞎啊,哪兒來的‘彆打架了’,這分明是她單方麵挨打。
勸個架也溫溫柔柔的,一點兒忙都幫不上,還讓老漢又想起了她們之間差點成功的齷齪交易,又狠狠踢了老婦人幾下。
老婦人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她緩過勁兒來痛哭道:“你這沒良心的竟然這麼對我,捉奸拿雙都不用了你倒是省事,我一把年紀了操心著家裡的前前後後你卻這麼對我,我不活了。”
說著就要爬起來朝著桌子角撞。
“等等。”容嫻這回聲音都提高了,身法速度都用上了。
隻見她一閃身便擋在了老婦人麵前。
老婦人尋死也是一時衝動,她兒子都要娶妻了,她若死了兒子得守孝,那娶妻之事還得耽擱幾年。
而且她也挺怕死的,她還享上兒子的福,也沒抱上孫子呢。
不想死了的老婦人抬起腫脹的臉,剛想朝容嫻感激兩句,便見容嫻伸手摸了摸桌子,一臉讚歎道:“這桌子質量不錯,真撞上去絕對血肉模糊救不回來。”
老婦人抖了抖,心有戚戚然的退後了幾步,不敢再接近桌子了。
容嫻好似這才發現老婦人的退縮,她揣著明白當糊塗道:“老姐姐這是不死了?”
見老婦人呐呐不言,容嫻不讚成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嚴厲的如同麵對不用心讀書的學渣:“做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老姐姐,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特彆有想法的人,你肯定明白做人得#有始有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