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孟曉梅問薄聰:“咱們是繼續呆在這兒還是接著查彆的?”
薄聰說道:“你再派人去找蘇月娥,看看她的親戚朋友知不知道她的下落?之前朝廷派衙役肯定去搜尋過,但沒找到。
所以你們最好想想辦法,看怎樣能找到她的下落。”
孟曉梅立刻說道:“我直接動用皇城司的眼線查問一下,或許有線索。”
當下孟曉梅又派了一撥人馬去打探蘇月娥的下落。
就在這時,擔任警戒的侍衛急匆匆地回來告訴孟曉梅說道:“大人,刁家人回來了,馬上就要進巷口了。”
薄聰快速查看現場,沒有發現觸碰過的痕跡,於是帶著孟曉梅到了後院,依舊由孟曉梅拉著他輕巧地翻過了院子,到了圍牆外。
隨後兩人回到了縣衙。
皇城司在嘉興縣並沒有衙門,孟曉梅到這裡來都是住在衙門旁邊的驛站裡的,借縣衙的簽押房辦公。
薄聰對孟曉梅說道:“反正現在還在等消息,趁這空檔,我幫你查一下秦澗是否是金國細作這個案子吧?”
薄聰提出幫她查這個案子,一來想儘快幫孟曉梅搞定這件事,二來他需要積分,然後租借儀器做鑒定。
孟曉梅一聽大喜,說道:
“好呀,先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我們在金國的細作帶回消息,說金國有一個細作名叫完顏瑞已經潛入大宋,具體要做什麼不清楚。
於是我們就根據細作提供的圖像在城門設卡抓捕,果然抓到了完顏瑞。
但是這完顏瑞卻畏罪自殺了,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我們查到了完顏瑞的住處,經過調查,發現秦澗曾經在完顏瑞離開前來過這裡,密信隻可能是他送來的。於是我們尋找秦澗最後在醫館找到並抓捕了他。”
薄聰立刻說道:“那很好啊,人贓俱獲,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孟曉梅苦笑:“那封信不能證明完顏瑞是金國細作啊。”
“為什麼?不是密信嗎?”
孟曉梅歎了口氣:
“很不湊巧,那封密信是用紅色朱砂筆寫的。而金國人將它放在懷裡,我們抓捕的時候,他自殺,一刀捅在了心上,那血液將他胸口那張紙完全浸泡,變成了血紅一片。
我們把完全被血染紅的密信曬乾之後也依舊看不出寫的什麼,也就無法證明完顏瑞是奸細。”
“那秦澗呢?他被抓後怎麼交代的?”
“由於太師一直緊盯著我們皇城司,所以我父親早就下令,嚴禁皇城司濫用刑訊逼供,尤其是宋刑統規定的刑具之外的刑法手段進行逼供,免得被太師秦檜抓到把柄。
所以他們抓到秦澗的時候,不敢動用酷刑,隻把他按在水缸裡,讓他溺水,但是這秦澗始終還是拒不交代,也不承認那密信是他給金國人的。而金國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薄聰說道:“那張被血染紅的密信在哪?能不能給我看一下?我看有沒有辦法將字跡顯現出來。”
孟曉梅便從懷裡取出一個牛皮紙口袋打開,從裡麵取出來一張折好了的紙,紅彤彤的,遞給了薄聰。
那上麵血跡斑斑,整張紙全都浸泡在血液之中了,打開正反觀看,看不出任何字跡,又對著陽光,也依舊看不出來。
金國人和秦澗似乎約好了用紅色筆書寫,遇到緊急情況,這金國人隻需要用刀捅刺自己的心臟,血液就會浸泡整個書信,使上麵的內容無法顯現。
也就沒有證據來追究,也就保證了內線的安全。
假如秦澗沒有被郎中紮針灸刺穿了胸腔意外死亡,就算猜測他可能是金國細作,因為沒有確鑿證據,皇城司還是拿他沒辦法,他肯定會因此逍遙法外。
不過現在這張紙落在了薄聰手裡,他這個現代法醫完全有辦法將上麵的內容顯現出來,這難不倒他。
他對孟曉梅說道:“我能夠采用我師父教我的獨門秘法,將上麵的字顯現出來,然後我原封原樣抄錄在另外一張紙上,這樣原件就不會被損毀。”
孟曉梅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說道:“你的獨門秘法真的能顯現字跡?”
顯然,要想說服孟曉梅相信他的能力,必須要先演示一番才行,用事實來證明,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他已經查看過,法醫商城裡有一台高光譜成像係統,能夠顯現被汙染檢材原來的字跡。
但是這儀器售價八千積分,而他現在手裡總共隻有八百四十積分,買是根本不夠的,但是租則是剛好可以。
如果能破獲這個案子,他應該能把這個費用掙回來,還能小賺一點,而且關鍵的是還幫了孟曉梅,並且讓她知道了自己的本事,為以後的合作打下基礎,因此薄聰決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