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管家哪還顧得彆的,一疊聲的叫著去醫館。
家丁隨從用轎子抬著秦管家急匆匆的到醫館治療去了。
地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熊父,而這時熊家的人也得到消息,哭著喊著跑進來了,得知是秦太師的家丁打傷了老爺子。
因為老爺子用大茶壺給秦管家開了瓢,還燙了秦管家一頭一臉,頓時嚇的臉都白了。
在趙縣丞催促之下,一家人也趕緊抬著熊父去看郎中去了,哪裡還顧得了彆的。
等人都走了,門也關上,空蕩蕩的屋子裡憑空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薄聰。
這一切都是他乾的。
他先是建議趙縣丞讓衙役請秦管家和雄父單獨在這屋子裡說話,然後送一壺滾燙的熱茶過來,再把門拉上。
趙縣丞不知道他要乾嘛,照著他的要求辦,而事先博聰已經來到這屋裡並藏身在空間裡。
他這空間可以從裡麵看到外麵,相當於單向玻璃。所以他在兩人後麵拍他們肩膀。
等兩人各自回頭的空隙,薄聰從空間裡伸出一隻手,抓起桌上的大茶壺狠狠砸在了秦管家的腦袋上,嫁禍給了熊父,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趙縣丞大喜,兩個障礙不在了,這不是審案的大好時機嗎,還吃什麼飯?立刻下令馬上升堂。
熊匱被帶上了大堂,連帶著他的幾個手下。
趙縣丞驚堂木一拍,怒喝道:“熊匱,真相到底如何?是不是你們先殺了刁老七?然後嫁禍給薄聰,從實招來,否則皮肉受苦。”
熊匱緊張的回頭看看廊下,並沒有他的父親和家人,也沒有他們的後台秦管家,頓時便慌了,沒有了秦家的支持,他也就是個普通的混混。
他緊張的硬著頭皮想抵賴,等到秦管家過來幫他,便哭嚎著說道:“小人冤枉,小人沒有殺人啊。”
“冥頑不化,既然如此,拖下去杖責二十。”
熊匱和那幾個手下都被拖了下去,分彆按在月台上的長條板凳上,皂隸掄圓了水火棍,劈裡啪啦的便是一頓狠揍,痛得他死去活來。
沒幾下夥計就哀嚎著說願意招供,當下,最先開口的夥計被拖到大堂跪下。
這夥計說道:“是我們老大熊匱殺了刁老七,不是那個書生薄聰。”
趙縣丞大喜,果然是個冤案,看來他的直覺沒錯,驚堂木一拍,喝道:“實情到底如何,從實招來。”
那夥計捂著火辣辣的屁股說道:“那天我們跟著老大熊匱去刁老七家收債,他欠了我們很多高利貸,到他家院子門口,院門和裡麵的門都是開著的。
我們到了裡屋,就看到刁老七後腦流著血,他用手捂著,在那罵罵咧咧的。
我們老大就問他誰打的,刁老七說是他娘子。兩人吵架了,那賤人就乘他不備從後麵用板磚砸了他腦袋,他當時昏了,剛剛才醒過來。
熊匱就說讓他還錢,刁老七就火了,說他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什麼錢,讓等幾天。
熊匱生氣了,撥出刀子說要給他放點血,讓他知道厲害,結果刁老七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拍著胸脯說有本事就朝這捅。
我們老大最受不得彆人激他,當下就一刀捅過去了,刁老七就慘叫了一聲,罵了聲‘你他媽還真捅啊’,這一罵老大就更火了,上去又是幾刀,便將刁老七捅死了。
然後我們問老大怎麼辦?我們老大熊匱就說趕緊走啊,於是我們就趕緊從屋裡出來。
可是剛到院子,就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是刁老七的娘子蘇月娥和那個書生薄聰,就是擺地攤給人寫字的那個。
他們說著話朝這邊來了,因為小巷裡聽得很清,所以我們聽得真真的,老大就帶我們躲到了廂房裡。
然後就見他們倆進了院子,又進了裡屋了。
接著就傳來驚叫聲,他們顯然發現死在地上的刁老七了,我們老大說正好進去拿那書生背黑鍋,說他們是一對奸夫淫婦,謀殺親夫。
於是我們就跟著老大衝了進去,那蘇月娥卻從後麵跑掉了,我們也沒有追,因為老大說了,抓住這書生一個人就夠了,就讓那小娘子逃掉,這樣這書生一張嘴是說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
如果那蘇月娥兩個人都在場,反而麻煩多了一個,這樣我們就將那書生薄聰扭送到衙門,並作證說我們看見他殺死了刁老七。
實際上刁老七是被我們老大熊匱殺的,誣陷書生薄聰讓他背黑鍋。”
接下來的幾個夥計也都願意招,分彆被帶了上來,供述的結果跟前麵的都大致相符。
熊匱仰起臉聽著手下的夥計全都把他供出來了,也就放棄了抵抗,承認是他殺了刁老七,嫁禍給了剛好來到這裡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