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下還是秦員外的仆從發現不對,因為他們看見了曲知縣手裡拿的刀,兩人身上都是血,這很可能是發生了鬥毆凶殺,老爺都死了,於是便跑去把趙縣丞叫了來了。
趙縣丞也是住在縣衙裡的,所以很快便慌慌張張的帶著幾個人來了。
查看之下大驚失色,曲知縣怎麼都叫不醒,還以為他喝醉了,爛醉如泥,於是先把他抬到一邊,叫仵作確認。
秦員外脖子胸口身中數刀,當場斃命,而致傷的凶器就是曲知縣手裡的那柄刀。
而那刀經過辨認,是秦員外靴筒裡的秦員外最喜歡的一柄刀,而曲知縣下腹褲襠中的兩刀,也是這柄刀造成的,刀口一致。
由此趙縣丞推測當時兩人發生了爭執,不知怎麼的打起來了,秦員外掏刀子捅傷了曲知縣,曲知縣奪過刀子反殺,將秦員外給當場殺死了。
兩人身上手臂都有多處抵抗傷,而現場十分淩亂,博古架都倒了。
這個結果讓曲夫人不能接受,她的丈夫乃是知縣,怎麼可能殺人?
可丈夫一直昏迷不醒,秦管家也趕緊派人去把秦夫人和秦家幾個兒子叫來處理這件事。
而蘇月娥沒人管,蘇月娥原本還在裝昏迷,抬到了旁邊屋子裡休息,聽說要去請秦員外的夫人和孩子過來,頓時嚇得馬上就起來了。
因為那位秦夫人可不待見她,而秦員外死的時候她又是在一起,更會被遷怒,秦夫人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於是她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縣衙內宅。
這時候縣衙亂成了一鍋粥,也沒人在意她。
她從內宅出來,慌慌張張的準備回家,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她一路摸著黑,倒還算順利回到了她的院子。
這是她跟刁老七住的宅院,她的母親和哥哥是一起從鄉下來的,原本是要住在她院子裡的,但是她卻為了方便跟秦員外私會,還是勸說他們住在了客棧,所以家裡就隻有她一個。
她趕緊把院門關好上閂,又把屋門也關好,躲在臥室蓋著被子,這才嗚嗚的哭了起來。
今天發生的事大喜大悲,讓她的確被嚇壞了,這次倒不是做作,而是真心的害怕。
她親眼看見了兩個人死在了她麵前,一個還是跟她有魚水之歡的枕邊人,就那麼血淋淋的變成了一具屍體,死狀十分恐怖。
她正哭著,忽然黑夜中一隻手伸了出來,用一個潮濕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識的想呼叫,可是卻叫不出聲,轉眼間她便昏迷了過去。
薄聰出現在她身邊,剛才就是他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把對方捂住口鼻致其昏迷。
薄聰見蘇月娥離開縣衙往家方向走,就知道她想回家,於是搶先一步來到了蘇月娥家,並利用空間跟隨她進入了屋子,然後將她迷昏了過去。
蘇月娥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發現她的雙手被一條絲帶綁在了身後,而她整個人站在一根凳子上,脖子上掛著一條白綾,白綾的一頭係在了房屋的橫梁上。
對麵的椅子上則坐著一個人,黑夜中看不清他是誰,她下意識的想尖叫,發現嘴裡塞了一塊帕子,隻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坐在椅子上的當然是薄聰。
薄聰說道:“你要再叫,我就踢倒凳子,讓你吊死在這。”
蘇月娥聽出了他的聲音,稍稍心安了些,這個書生很喜歡她,她知道,否則也不會處處幫她,不管她提什麼要求對方都會乖乖的照做,十足的舔狗。
如果自己能夠施展出溫柔一刀,一定能絕地反擊取勝,逃脫生天的。
她故意扭動著腰肢做出撩人的姿態,嘴裡卻嗚嗚著無法說話。
薄聰站起身走到她麵前,說道:“我可以把你嘴裡的東西取下來,因為我要問你一些問題,若大聲呼救我就踢倒你腳下的凳子,把你吊死在這,聽到了嗎?”
蘇月娥一個勁點頭,眼中滿是驚恐。
薄聰將她口裡的帕子取了下來,隨手扔進了自己空間裡,然後說道:“我問你,刁老七到底怎麼死的,不要想著說謊,否則你會後悔。”
蘇月娥哀求著說道:“薄公子,你就這麼忍心要害我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我不要你賠償了,也不要你當贅婿,隻要你娶我,我會乖乖的做你的女人,為你生孩子。”
薄聰說道:“閉嘴,現在是我問你,你隻能回答我問的問題,而且要說實話,如果你再扯這些沒用的,我就會讓你付出代價,記住,這不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