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提醒你,”始終戴上麵具的伯爵沉入陰影。“命運的劫難已經結束,世界將會排斥一切異常。”
“和你的朋友們道個彆吧。”
“怎麼感覺你每次來找我都沒有什麼好消息。”
“很多情況我無法插手乾預,能達成如今的現狀,我們已經足夠幸運。”
“你先彆走,我要和你談談。”葉燁主動走進了陰影中,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身影。
她驚訝地張嘴。
“你……”
他並非不願走進光明,而是他的身體早已開始崩毀破碎,從義肢開始,掉落數不儘的黑灰,像是火焰的餘燼。
伯爵輕歎。
“如你所見,過分的越界導致了這個後果,不過靈基崩潰,我不會消失。”
“什麼越界?彆謎語人了,我要知道始末,哪個禦主來特異點做任務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該乾什麼?”
“你旅途的第一站,本該不是這裡,若不乾涉,你會過早夭折。”
“那該是哪裡?你認識小天才係統手表嗎?”
“不可說。不認識,這是你的引領者?”
不認識?引領者又是什麼?葉燁就這麼問了出來。
“我隻負責開啟試煉,如何進行試煉,是你的引領者應該做的事,如此看來,你的引領者出現了問題。”伯爵甩了一下義肢,半斷不斷的手掌碎在空氣中。
“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葉燁。失去引領者,你會迷失在試煉中。”
看來他的乾涉並沒有做錯,當葉燁進入這個世界開始,他就注意到她身上的問題,並第一時間進行了控製與觀察。
葉燁扶額。
“和你聊天總能出現新的問題……我估且問一下,另一個‘我’是怎麼回事?”
“她的試煉已經結束,並且失敗了,作為懲罰,她會承載這個世界施加的部分命運。”
“失敗?懲罰?她到底怎麼了!?”
伯爵微微搖頭。
“沒有當場變成怪物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而她的引領者因為太過放任她的行為不管不顧,讓她在最初走上了偏執的道路,她與你已是不同的兩類人。”
“那你呢?你乾涉我的試煉會有什麼懲罰?”
“我不知道,但我不會消失,我會始終注視著你,葉燁。”
“注視,注視……”葉燁突然靈光一閃,她將她的猜想說了出來。“是不是不止一個‘我’,並且每一個‘我’的試煉你都在看?”
伯爵點頭。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葉燁攤了攤手。“你知道你的這個行為在我的原世界叫什麼嗎?”
葉燁吐出兩個字。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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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到底變不變態,得兩說。
一是官方背刺,周年慶全是監控屏幕的小黑屋,二是他在fgo遊戲中的的確確一直藏在禦主們的影子裡。
這個開啟試煉的基督山伯爵長得和葉燁印象中的伯爵根本對不上,其中一種形態倒是很像廣播劇中有立繪的那位,信息太少,不太好推斷。
還有這個不同的自己來進行試煉,怎麼看怎麼像是養蠱,而且不知道通過所有試煉的儘頭是什麼。
對此葉燁向伯爵提出疑問,伯爵反問她,你所期望的儘頭是何許模樣?
葉燁回答不出來,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家,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走試煉。
但這並非她所能控製,伯爵也說開啟了試煉,就沒辦法再關閉。
除非一條路走到底,才有資格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等待她的,是一條未知並且格外難走的荊棘路。
葉燁有也感知,這位伯爵並未全盤托出,他依舊隱藏了很多東西,隻有她說出自己沒有“引領者”的時候才願意像擠牙膏一樣多擠一點。
就算在葉燁麵前身形完全潰散成煙灰,他也依舊不曾多說些什麼。
真是的,不坦誠可是會被討厭的啊。
走在路上的葉燁踢了一腳不知什麼時候斷掉掉下來的飛簷,飛簷被削的跟矛尖一樣,要是有小孩摔上去就不好了,還是趕緊弄到路邊上去吧。
葉燁覺得她得去找一下另一個“自己”,雖然那個“自己”看起來比自己年長些許,但還不至於和伯爵一樣謎語人到死吧?
最後就是道彆的問題,她這次的試煉已經完成了,但是如何脫離這個世界她並不知曉,她很怕在未知的情況突然就彈出世界,那真就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