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一吸。
那氣息就好像……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生物在呼吸。
越往冰山下麵，溫度反而慢慢升高。
在這黑暗之中，石飛哲看到腳下有陣陣的亮光，微弱而閃爍，如同夜空中的點點星光。耳邊的呼吸聲也越來越大了。
“到了！到了！它說……”
不用鸚鵡姥姥傳聲，石飛哲也聽到一道心念傳聲。
【歡迎回來，實驗體！】
【母體已經等候你很久了！MR4-23實驗回收裝置需要伱的幫助。】
實驗體顯然指的不是石飛哲。
果然……
“實驗體？實驗體是什麼意思？”鸚鵡姥姥疑惑道。
在她漫長的生命之中，並沒有人這樣稱呼她。
“類似試功人！“石飛哲進行了本地化翻譯。
生動，形象，簡潔。
“它為什麼喊我實驗體？我沒有見過它！也沒有練過它的功法啊！”鸚鵡姥姥說道。
她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冰山之下的神秘存在，居然喊她實驗體。
她是實驗體，亦或者整個妖族都是實驗體？
石飛哲繼續往下走，很快他就看到腳下發光的東西是什麼了。
那是一塊巨大的生物。
它沒有具體的形狀，蔓延不知多少裡的塊狀、管狀、樹枝狀等各種軟組織連接在一起，從冰山的下方一路綿延至深海中。那些軟組織從棕色、灰色到紅色、黃色和綠色等，花花綠綠的發著光。
石飛哲認出這個東西了。
是海綿。
不過這玩意似乎出現在南極，不在北極啊！
【實驗體！請把本地生物樣本投入母體之中，用以修複母體，目前母體能量低於1%。】
【按照最保守的估計，實驗體你需要投入332423個本地生物樣本，才能完全修複母體。】
【聯邦會記得每個實驗體的貢獻。】
【在聯邦回收艦隊到來之後，實驗體按照貢獻有機會成為聯邦星際五等公民！】
還是那道熟悉的心念傳聲，不過這次的內容不一樣了。
“……這個本地生物樣本，莫非就是你？聯邦是什麼？星際五等公民是什麼？”鸚鵡姥姥笑看著石飛哲，發出心中的疑問。
石飛哲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這塊不知道有多大的海綿。
實驗體指的是妖族，本地生物樣本指的是自然人族。
這麼看來這個星球真的是久遠之前，被人投放了實驗裝置，通過實驗，誕生了妖族。
樣本與實驗體之間，有沒有關係？
想一想，就讓人忍不住探索個究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