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兄,好久不見呐!”石飛哲看著山圩,笑著說道。
“石老弟,你也好久不見啊!”山圩說道。
他看著現在的石飛哲,僅從樣貌來說,與他記憶之中的石飛哲差不多,但是氣質沉穩、成熟了很多。
石飛哲穿著普普通通的長衫,絲毫看不出是那名石委員長。
其實,山圩很早就可以去找石飛哲,但是他不知道找石飛哲說什麼。
難道要他說,苟富貴勿相忘,你彆問忘分我富貴?
那樣不是他的個性。
難道要質問他,為什麼把江湖變成這個樣子嗎?
其實這樣的江湖很好,他的兒女可以無憂無慮的成長,隻是他不習慣。
他更習慣那個刀光劍影,生生死死的江湖。
所以,與其相見,不如不見。
實在是見了之後,不知道說什麼。
至於敘舊,他這樣的江湖之人與高高在上的石委員長有什麼好敘舊的?
他去了之後,會不會壓根見不到石飛哲?
這些,便是他這麼多年的糾結。
既怕兄弟過得不好,又怕兄弟開路虎啊!
人之常情。
不過他沒有想到,石飛哲居然過來找他。
石飛哲看著眼前微微發胖的山圩,與二十多年的山圩作了對比。
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啊!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
二十多年前,他們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二十多年後,他們再次見麵不知道說什麼。
好在山圩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兩位夫人。
石飛哲看著山圩身後的祁春和祁鏡,笑著說道:“山老兄真是有齊人之福啊!我昨日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嫂夫人把家裡打理的整整齊齊,而山老兄可以逍遙的去釣魚。”
“真是羨煞旁人啊!”
以他的修為,他自然可以察覺山圩剛在與兩位夫人說的話。
他這是故意。
山圩臉一黑。
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這樣陰陽怪氣說話的語氣,不會錯了。
就是石飛哲這廝。
祁春和祁鏡沒有聽出來石飛哲的陰陽怪氣,以為石飛哲在誇山圩,笑吟吟的說道:“阿圩可是我們當家的,都是應該的。”
她們委實沒有想到,哪裡有人一見麵陰陽怪氣。
她們不知道,山圩知道啊!
因為他與石飛哲是真的朋友!
他聽著石飛哲繼續笑著說道:“山老兄不愧是山老兄,兩位嫂夫人又美又貼心,想必你們一定恩愛非常啊!”
“當然了,阿圩可是很愛我們!”
“我們也愛阿圩呢!”
祁春和祁鏡兩人輪流說道。
背對著自家兩位夫人的山圩,一臉黑臉,聽著石飛哲與自家夫人,沒有一個說人話。
“春兒,鏡兒,你們去準備午飯吧。我與石老弟敘敘舊。”山圩聽了他們說了幾句,感覺再聊下去,自己都受不鳥了。
什麼“夫妻感情和睦”“相敬如賓”都說出來了。
你們怕是不知道石飛哲的惡趣味啊!
不過石飛哲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讓山圩找到了當年與石飛哲相處的感覺。
等到祁春和祁鏡兩人走了之後,山圩一屁股坐在石飛哲對麵的石凳上,說道:“你啊,還是沒有變啊!”
有的話,有的玩笑,隻有對朋友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