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黨項與大宋之間必有一戰,無非就是早晚而已,現在咱們占據著優勢,所以這一仗來越早,對咱們越是有利!”隻見曹瑋這時淡定的一笑回答道,早在知道李元昊被李璋炸成殘廢後,他就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如果明年黨項人真的來攻,當靠咱們一州的兵馬是不是有些單薄,用不用我向太後寫信,請她將附近幾州的兵馬也調過來?”李璋這時卻再次有些擔心的道,他主要還是放心不下,畢竟這件事因他而起,萬一大宋因此而遭受太大的傷亡,他也是良心難安。
“哈哈,你也太小瞧我慶州的兵馬了,黨項雖然實力漸強,但也不過幾萬人馬,如果連這點人馬都防不住,那我慶州上下的將士還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隻見曹瑋聽到李璋這裡再次大笑一聲,隨後又忽然露出幾分感慨的表情繼續道,“其實我倒是希望黨項人早點來,畢竟現在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而且這幾年的身體也不太好,所以在死之前,我也希望能把黨項這個威脅給徹底的解決掉。”
曹瑋說到後半段的話時,臉上也露出幾分蕭索的表情,他出身將門,彆的小孩子在讀書玩耍時,他就已經開始跟著父親在軍中廝混,可以說他這一輩子幾乎都呆在軍營中,年輕時他也曾經立下過宏圖大誌,想要幫助大宋收複燕雲,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早已經息了少年時的誌向,現在隻想能儘量的幫助大宋掃除一些威脅。
李璋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暗歎一聲,如果他記錯的話,曹瑋剩下的壽命好像還不到十年,也就是在趙禎還沒有親政時,他就去世了,結果他一死,李元昊那邊也隨即叛亂,西北再無人可以抵抗黨項的兵鋒,對大宋更是三戰三捷,然後借著大勝之勢向大宋言和,同時也讓大宋承認了西夏的國祚。
“對了,我還有件事沒有問你,上次你是用什麼把李元昊炸成那副模樣,聽說他身邊的隨從當場死了一半?”曹瑋這時忽然想到一件事,當下也向李璋詢問道。
聽到曹瑋問這個,隻見李璋也是一笑道:“我管那玩意叫地雷,其實也是一種火器,就是把火藥裝到一個密封的鐵球裡,然後埋在地下拉上引線,等到敵人走過來時,算準時間引燃引線,然後‘轟隆’一聲響,哪怕炸不死敵人,也能炸斷或炸傷他們的雙腿,到時想逃都逃不了。”
“地雷?這倒是好東西,能不能在軍中裝備?”曹瑋聽到這裡也是精神一震,立刻就想到了它的軍事用途,於是十分急切的開口問道。
“裝備是沒問題,隻是我擔心火藥的產量跟不上,畢竟現在擴充了火槍兵,光是火槍的消耗就是個問題,我之前在東京設立的火藥作坊很小,朝廷就算是想擴建,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所以火藥的產量還是受限製,短時間內恐怕還是無法生產地雷。”李璋這時也雙手一攤道。
其實李璋在與劉恕一起打造火槍時,就把地雷、手雷之類簡單有用的火器也畫出圖紙,並且交給劉恕,後來火槍造出來後,地雷和手雷也造了一些,隻是數量比較少,而且主要還還是試驗的性質,上次他交給野狗炸李元昊的那些地雷,就是當初造出來的試驗品。
曹瑋聽到李璋的話也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他也知道有些東西欲速則不達,現在主要還是以火槍為主,另外地雷這東西受到的限製還是比較大,頂多隻能用於防守,而且還要事先做好埋伏,遠不及火槍的應用更廣。
要過年了,曹瑋也給手下的官員放了假,李璋和呼延守信沒地方去,於是就乾脆去了金山家過年,金夫人她們已經買下一座院子,而且還租了一個門麵做脂粉鋪,隻是東京的貨物還沒有送到,再加上冬天慶州城也沒什麼商人,所以脂粉鋪的生意還沒有起來。
過完年就是上元節,慶州城中也舉行了燈會,不過相比東京城的燈會,慶州城這邊的燈會規模實在太小了,大街上成規模的大燈都少的可憐,根本沒什麼可看的,而且這邊也比開封城冷多了,所以還沒到下半夜,大街上就沒什麼人了。
上元節後,天氣也開始一天天的暖和起來,道路上的積雪也慢慢的融化,道路早在過年前就打通了,但因為天氣太冷,慶州城的人流量也少了許多,直到轉暖後,城中才再次出現一些商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