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是不是有點太狠了?”李璋看著校場這些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的學員,當下也不禁有些同情的道,這些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風騷無比,更有不少人塗脂抹粉、頭插大紅花的,可是現在全都換上統一的號服,在地上摸爬滾打搞的像是泥人似的,不仔細看簡直就像是從下水道鑽出來的鬼丐。
“慈不掌兵,他們這才剛剛開始,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練兵,等日後隻會更加殘酷,如果他們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不如早點死在這裡,免得上了戰場連累他人!”曹瑋這時卻十分冷酷的道,戰場早已經將他打造出一副鐵石心腸,這點小場麵根本不算什麼。
李璋聽到這裡也回想起當初戰場上的殘酷,這讓也不由得歎了口氣,軍隊本來就是暴力機構,有時甚至容不下任何的溫情,哪怕是後世的練兵也十分的殘酷,更彆說在這種冷兵器的時代,想要練出精兵,更不能有任何的仁慈。
一天的操練下來,曹佾這幫人一個個也都累的幾乎爬不起來了,等到他們互相攙扶著回到宿舍,然後把自己扔到床上後,就再也不想爬起來了,特彆是有不少人都帶著傷,有些是被打的,有些則是操練時不小心留下的。
曹佾後背也挨了兩鞭子,剛開始是火辣辣的痛,特彆是出汗之後,兩道鞭痕又痛又癢,但他卻不敢亂動,因為一亂動就可能又是兩鞭子,他之前就因為站立時有隻蟲子飛到他臉上,結果他忍不住撓了幾下,這才換來了兩鞭子。
相比曹佾,曹依和曹代更慘,雖然曹佾小一點,但他平時喜歡修道,也學過醫術和一些道家養生功,身體還是十分健康的,可是曹依和曹代這兩人卻每天在外麵花天酒地的,小小年紀身子就被掏空了,這一天的操練下來差點要了他們的小命,現在能活著也多虧了他們年輕的功勞。
“操練回來最好不要一直躺著,否則明天全身酸疼,隻會更受罪!”這時呼延守勇開口提醒道,相比曹家三兄弟,他的情況是最好的,雖然這一天的操練下來很累,但他卻早已經習慣性了。
呼延守勇說完拿起毛巾準備去洗澡,宿舍那邊有專門的浴室,裡麵有熱水供他們洗漱,同時他也叫曹佾三人和自己一起去,不過這哥仨實在沒力氣了,一個個都是不願意起床,呼延守勇沒個辦法,隻得自己去洗澡了。
不過就在呼延守勇剛走,曹佾迷迷糊糊的就在睡著時,卻沒想到忽然又有人推門進來,他以為呼延守勇回來了,所以也沒在意,卻沒想到隻聽一個陌生的聲音道:“你們有誰受傷了,我這裡有藥,給你們處理一下傷口。”
聽到這個聲音,曹佾三人也努力撐起腦袋,結果發現進來的竟然是李璋,他們以前可能不認識李璋,但這兩天李璋一直陪在曹瑋身邊,而且又是武學的學監,所以他們也早就打聽清楚李璋的身份。
“那個……學監好!”曹佾三人掙紮著從床上站起來,然後有些不情願的行禮道,畢竟李璋好像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但卻已經是武學中僅次於曹瑋的重要人物了,連呼延必顯的職位都沒李璋高。
“不必多禮,你們可有受傷,我帶來了醫官可以幫你們處理一下傷口。”李璋當下再次笑嗬嗬的道,雖說軍中無親情,但這幫學員畢竟第一天操練,受傷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曹瑋也讓李璋晚上帶人來給他們治傷,免得明天起不來床。
“有,我的腿崴了。”這時曹依第一個叫道,旁邊的曹代更慘,他是個刺頭,被呼延必顯打的鼻青臉腫,連曹佾後背也挨了兩鞭子,李璋當下讓醫官給他們塗抹上藥膏,順便也問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其實李璋現在充當著學員們的心理輔導員的角色,因為他覺得呼延必顯的手段太粗暴了,有必要關心一下學員們的心理變化。
“你叫曹佾?”當李璋聽到曹佾這個名字時也是一愣,也許這個名字很多人不熟悉,但曹佾還有另外一個稱號,那就是八仙中的曹國舅,這讓李璋也有些心中發虛,眼前這位可是傳說中得道成仙的人,自己卻把他搞到武學中,不會斷了他的仙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