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駕崩的話,外麵的人恐怕就不僅僅是緊張了,而且到時整個捺缽都會行動起來,畢竟無論是新皇登基還是處理舊皇的後事,都需要大量的人員行動起來,甚至還可能回到中京,所以我猜遼國皇帝應該是病的極重,甚至已經生命垂危,所以整個捺缽才會如此緊張。”李璋這時再次淡定的一笑道。
遼國皇帝去世,新皇登基,這對大宋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特彆是李璋記得在耶律隆緒去世後,遼國還經過一場長達數年的動亂,更進一步削弱了遼國的統治。
富弼聽到李璋的話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如果耶律隆緒生命垂危,那麼一切也都能解釋的通了,而且他也知道,無論哪個國家,新舊皇權的交替大都伴隨著各方麵的動亂,一切沒個幾年時間難以安定下來,而遼國內亂也就意味著大宋身上的壓力減輕,難怪李璋這麼輕鬆。
“都尉,如果遼皇真的駕崩,那我們要不要找機會把這個消息傳回去?”富弼這時忽然興奮的再次開口道,如果朝廷得知這個消息的話,肯定也十分高興,到時做為第一時間傳遞消息的人,肯定也能得到朝廷的誇獎。
“暫時還是什麼都不要做,免得刺激到遼人。”李璋當下再次一笑道,他們雖然被軟禁,但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與外界聯係,比如野狗,而且大宋在遼國也有不少的情報人員,比如皇城司,完全可以通過他們把情報傳回去,不過李璋卻不打算這麼做。
聽到李璋這麼說,富弼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李璋是正使,而且彆看李璋年輕,但能力與眼界都遠超自己,這點也是富弼最佩服李璋的地方,所以隻要是李璋的決定,他就會全力配合。
接下來的幾天裡,使團依然被軟禁在軍營裡不得出,李璋也讓使團完全許鬆下來,該吃吃、該喝喝,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不如就好好的休養幾天,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心中並不像表麵上那麼輕鬆,主要是他想早點回去,畢竟六月份就是青織的產期了,而現在已經快到了三月了,如果再見不到耶律隆緒,恐怕他就趕不上孩子的出生了。
想到青織,李璋也不禁有些惆悵,離家這麼長時間,他也十分的想念家裡,特彆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為人父了,更讓他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好像一切都變得不怎麼真實了,同時肩膀上也好像有些沉甸甸的,等到孩子出生,他也將在大宋留下一條自己的血脈,而為了自己的兒孫著想,他也絕不能讓大宋重複曆史上的悲劇,周圍這些明著暗著的威脅,他也必須要清除乾淨,為兒孫們創造一個平安的環境。
李璋想到上麵這些,也不由得感覺身上增添了無儘的動力,千萬不要小看一個父親的決心,為了自己兒女的生存環境,他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就在李璋想著心事之時,忽然隻聽軍營外一陣喧嘩,這讓他也是一愣,隨後就走出了自己的營帳,緊接著隻見緊閉的軍營大門忽然被打開,然後一隊精銳的契丹騎兵飛奔而來,將其它閒雜人等驅趕出去,然後從中向兩邊一分,露出中間的道路,而在騎兵的身後,一個騎在馬上的錦服少年緩緩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