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十貫,而且還是臨街的鋪麵,這怎麼可能?”李璋聽到這裡卻是有些懷疑的看了呂武一眼,他了解過開封城的房價,知道一個帶鋪麵的院子租金就沒少於二十貫的,有些位置好的,更是一年上百貫都有可能。
“一般的鋪麵肯定不會這麼便宜,但是這個鋪麵有些特殊,因為就在前段時間,租這個鋪麵做生意的一家五口全都被殺了,雖然案子破了,但鋪麵裡死了人,根本沒人敢租,這可把鋪麵的主人急壞了,最後隻能降價了。”呂武終於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凶宅!”李璋聽到這裡也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凶宅的確不好租也不好賣,哪怕是在後世那個不太迷信的時代,也很少有人願意買凶宅,更彆說在這個時代了,不過李璋他們卻不在乎什麼凶宅,畢竟再凶也凶不過義莊,他身後的大殿裡可全都是死人。
“怎麼樣,你要是覺得合適,我明天就約那個鋪麵的主人見一見,順便咱們也去看看那個鋪麵,對方急著租出去,估計還能把價格再壓一壓!”呂武這時再次詢問李璋的意見道。
“明天?”李璋聽到這裡也露出猶豫的表情,因為他本來打算明天去神鳥所在的位置去看看,哪怕進不去,也可以在外麵轉一轉,否則他是不會死心的。
“小子你可彆錯過這個機會,雖然是凶宅,但價格已經很便宜了,而且東京城這麼大,膽大的人可不在少數,晚一天說不定就會被彆人搶走了。”呂武看到李璋猶豫,當下再次開口勸道,那們鋪麵的位置他知道,地段也不錯,如果放在以前,一年沒有三四十貫彆想拿下來。
“好吧,明天就明天!”李璋這時終於一咬牙道,反正神鳥落在山上又不會跑,大不了晚一天再說,而如果拿下了這個鋪麵,他就可以把生意做到開封城裡了,開封城的人流量可比小小的汴河鎮強太多了,若是能將名氣在開封城打響,那就不用為錢發愁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現在就去讓和那個鋪麵的主人說定,明天我來找你一起進城!”呂武看到李璋答應,當下也是一拍大腿道。
呂武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不過臨走時忽然又折回來,然後來到被鎖著的野狗麵前,野狗不喜歡他,但又不敢惹他,隻能縮在柴火堆裡不出來。
“這小子還挺老實的,聽狸兒說他特彆能吃,你們要是養不起就讓我帶到牢裡,牢房裡可不缺他這一個!”呂武看著縮成一團的野狗冷冷的道,他對野狗依然沒有放棄警惕,每次過來都要敲打對方幾句。
“武叔,野狗其實挺不錯的,這段時間和我們相處的也很好,要不你把他給解開吧,我相信他不會傷人的!”李璋這時也走過來為野狗求情道,他現在也放棄李野這個名字,而野狗本人對這個名字也十分滿意。
李璋說的也是實情,野狗雖然有些不適應和人相處,但也不像傳說中的鬼丐那麼凶殘,除了醜娘對他的大飯量很有意見外,其它人也並不討厭他,反而每當他吃飯時,豆子他們就會圍成一圈看他表演,現在已經成為他們飯後的固定節目了。
“不行,知人知麵不知心,短短幾天根本就不可能摸清他的底細,還是再鎖上一段時間吧!”呂武卻拒絕了李璋的請求道,他要為李璋兄妹的安全負責,否則他沒辦法向那個人交待,也沒辦法向自己交待。
看到呂武不同意,李璋也有些無奈,其實這段時間他也一直仔細觀察著野狗,發現對方雖然冷漠孤僻,但並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而且對方才十一歲,自己卻是個成年人的靈魂,論城府對方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他相信自己應該不會看錯。
當天晚上,李璋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時而想著明天去看鋪麵的事,時而又想到神鳥的事,結果到了快三更天時,他這才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然而就在這時,忽然隻聽窗口那邊傳來“啪嗒”一聲響,本來李璋還沒有在意,但緊接著又是一聲“啪嗒”,就像是有人在拿什麼東西砸到了窗戶上,這讓李璋也一下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