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呂班頭說了什麼,他怎麼急匆匆的就走了?”就在這時,野狗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李璋也有些疑惑的問道。
“事情有點不妙,這幾天咱們睡覺輕一點,恐怕昨天晚上的那個賊還會來!”李璋沒有回答野狗的話,而是麵色凝重的讓他提高警惕。
野狗有個好習慣,隻要李璋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再追問,當下也是點了點頭,隨後李璋也沒讓他再去練武,而是拉著他幫著自己給房梁上加個床鋪,其實說是床鋪,無非也就是在房梁上鋪幾塊木板,當然要釘的結實一些,旁邊還加了兩道防護,免得野狗翻身時不小心掉下來。
兩人忙活了一下午,終於把房梁上的床做好了,野狗興奮的把自己的被褥帶上來,等到這個簡陋的木板床鋪上被褥後,總算看起來像模像樣了,野狗更是躺在上麵不願意起來,說起來野狗在某些方麵成熟冷靜的可怕,但有些方麵卻比豆子他們還要幼稚。
晚飯的時候,李用和也從外麵回來了,相比昨天的心虛,今天他卻是紅光滿麵,回來後一直和狸兒講自己今天在外麵是怎麼誇讚自家的鹵肉是多麼好吃,而且還請了一些人試吃,有幾個勾欄的班主給了訂金,讓他明天帶幾斤鹵肉售賣,因為這些勾欄也提供一些吃食,如果吃食做的好,也能更好的留住客人。
也正是有了這份功勞,李用和也終於感覺在這個家裡有了幾分底氣,吃飯時話也多了起來,他常年在市井上混,知道的奇聞異事也多,再加上口才也不錯,所以豆子他們也喜歡聽他說話,一頓飯下來,李用和也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可,狸兒對他也親昵了一些。
李璋在吃飯時卻一直心事重重的,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副地圖的事,呂武之前說過要帶人來,但現在天都黑了,卻還是沒見到人影,這讓他也十分擔心,萬一昨晚那個黑影再來的話,他們可怎麼辦?
不過就在李璋他們剛吃過晚飯,正準備上樓休息時,野狗卻悄悄的把李璋拉到一邊低聲道:“呂班頭他們已經來了,就在咱們左邊的院子裡。”
“你怎麼知道?”李璋聽到這裡卻是驚訝的問道,因為野狗吃過飯後也一直沒出去,如果呂武通知他的話,自己應該會知道才對。
“我聽到的,不但他來了,而且還有十幾個幫手,聽腳步聲應該都是高手!”野狗再次回答道。
李璋這時才想起來,野狗的耳朵靈敏無比,從腳步人判斷對方的身份對他來說十分簡單,事實上就算是普通人,隻要對一個人熟悉了,也能從腳步聲中判斷出他的身份,當然普通人肯定沒有野狗的耳朵那麼靈敏。
得知呂武就藏在旁邊的院子裡,李璋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他忽然又有些奇怪的看了野狗一眼這才又道:“武叔不是已經答應教你練武了嗎,為什麼你還叫他呂班頭,不是應該改口叫師父嗎?”
“呂班頭說他雖然可以教我武藝,但卻不肯收我為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野狗神色平淡的道,對他來說名份並不重要,隻要能學到武藝就行。
李璋聽到這裡也感覺有些奇怪,不過這是呂武的私事,他也不好說什麼,隻不過通過這件事,又讓李璋感覺呂武身上多了幾分迷霧,使得他越發的看不懂這位一直照顧他們兄妹的長輩了。
“對了,還有一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想問你?”正在這時,忽然隻見野狗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當下再次開口道。
“什麼事?”李璋聽到又是昨晚的事,當下也不由得露出凝重的表情。
“昨天晚上就在咱們旁邊的小樓裡,我聽到有一對男女在打架,最後那個女人說‘奴家要死了’時我以為這個女人真的被打死了,但今天卻看到她好好的,也沒有受傷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啊?”野狗這時滿臉不解的問道,街道上的小樓都緊緊的挨在一起,打開一側的窗子都能直接和對方握手了,所以有時旁邊發生的事情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這個問題……”李璋聽到這裡也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片刻這才拍了拍野狗的肩膀鄭重的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這樣吧,等到下次他們再打架時,你叫醒我咱們一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