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貫還隻是本金,如果算上利息隻會更多!”金山這時把借據從呼延守信手中抽回來小心的放在懷裡道,他今天來呼延家就是要帳的,本來這種事用不著他親自出馬,隻是呼延家好歹也是貴族,一般的打手根本進不來,因此他才以拜訪的名義登門,畢竟五百貫也不是個小數目。
“這……這我做不了主,需要稟報給家中的長輩!”呼延守信雖然精明強乾,但麵對這麼大的債務也有些慌張,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家中的收支情況,本來他們家就沒什麼產業,隻靠著幾位長輩的薪俸早已經有些入不敷出,現在又背上這麼大的債務,恐怕家中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如此最好,那我就見一見你家的長輩!”金山這時也是一笑道,他開賭場雖然違法,但放貸可不違法,而且這借據也是真的,如果呼延家不肯還錢的話,那怕告到官府也是他有理,更何況呼延家已經沒落了,彆人怕呼延家,他可不怕。
呼延守信當下請金山和李璋進到客廳坐下,然後快步去找家中的長輩,結果不一會的功夫,就見一群人湧進了客廳,為首的四人中有一個正是李璋昨天見過的呼延必顯,另外三位和他長的極像,隻是年紀要大一些。
“好你個小子,昨天被我趕走了,竟然又想出這樣的辦法,是不是欺我們呼延家無人?”呼延必顯看到李璋先是一愣,隨後就十分惱火的道,他以為金山是李璋找來的,為的就是借要債的機會逼他們呼延家答應李璋昨天提的條件。
“父親誤會了,李小哥是我找來的,然後我們兩人在門口才遇到了這位金山,他們並不是一起的!”這時呼延守信立刻出來替李璋解釋道,剛才他去內宅還沒來得解釋清楚,呼延必顯等人一聽有人來要債,就全都跑到前廳了,他無奈之下也隻能跟著來了。
“呼延將軍不要誤會,我和金山雖然是朋友,但我們來的目的卻不同,你們的事情緊急,我可以先緩一緩!”李璋這時也微笑著開口道,相比擾人清楚這種小事,欠債的確是大事了,更何況還是五百貫,對任何人來說也不是人小數目。
“呼延將軍,呼延守義在我這裡借了五百貫,本來是上個月就要連本帶利還清的,可是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他不但不還錢,而且還見不到人,我沒辦法才隻能找上門了,還望呼延將軍海涵!”這時隻見金山也抱拳開口道,要債的人也不全都是凶神惡煞,先禮後兵才是最常用的手段,畢竟他們主要還是為了把錢要回來。
“胡說八道!,守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借這麼多錢?”金山的話音剛落,隻見那個年紀最大的老者一臉怒火的道,他正是呼延必顯的大哥呼延必興,而呼延守義也正是他的三兒子。
“呼延將軍這話就不對了,你兒子親手寫的借據還在我這裡,剛才那位呼延小哥已經看過了,相信他也能認出自己兄長的筆跡,更何況你也可以把呼延守義叫來,咱們當麵對質!”金山這時卻是老神在在的道。
金山來之前早已經調查過呼延家的情況,也知道對方雖然是將門,但想要一下子拿出五百貫也有些困難,所以才會親自登門要債。另外他還想借著這件事立威,畢竟連惡名在外的呼延家都得乖乖交錢,以後還有誰敢欠債不還?
“守義那個混帳呢,怎麼沒在這裡?”呼延必興這時也掃視了一下身後,結果發現家裡的其它子侄都來了,但唯獨少了呼延守義,這讓他也十分惱火的怒道。
“三……三哥剛才還在後院,但好像沒有跟來。”這時有人吞吞吐吐的開口道,雖然呼延家都是一幫武夫,但也不是弱智,這時看到呼延守義不在,已經猜出這個錢很可能就是他欠下的。
“去把他給我帶來!”呼延必興這時也怒吼一聲道,隨即有兩人飛奔到後院,不一會的功夫,隻見他們就帶著一個身材高大,但卻神情慌張的男子進到客廳,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都不敢與呼延必興等人對視。
“畜生!是不是你欠的錢?”呼延必興這時再次怒吼道,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事實,但心中還是存著萬一的奢望。
“爹,我……我……”呼延守義這時也變得吞吞吐吐,眼神也更加的慌亂,這時不用他再說什麼彆人也知道,當下呼延家的所有人也都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
呼延守信這時也是歎息一聲,對呼延守義的欠錢這件事,他即感覺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說起來呼延守義在他們兄弟中也十分的出色,論起武藝、騎術都是數一數二的,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好賭,隻是以前他還有分寸,一般不會賭的太大,但這次卻太過了,一下子欠下五百貫,家裡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畜生,你……你好賭也就罷了,竟然還去借錢,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呼延必興也是氣的全身直哆嗦,當下抽起旁邊兵器架上的棍子,照著兒子摟頭蓋臉的一頓亂打,呼延守義也不敢躲,就這麼抱著頭任由老爹發泄怒火。
“呼延將軍,您要是想教訓兒子可以換個時間,咱們還是先把這個錢還了吧!”這時金山卻開口阻止道,他還真怕呼延必興把呼延守義給打死,到時他找誰要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