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讀了幾本書,取名字這種事實在太難為我了!”李璋當下也是笑道,取名字不是他不願意幫忙,而是他實在想不出來,彆看名字隻是短短的幾個字,但感覺比小時候寫作文都要難。
“大哥你們就彆在外麵站著了,快點進來幫忙!”正在這時,忽然隻見醜娘從二樓的空子探出頭叫道,這幾天為了酒樓的事,醜娘和豁子他們幾個甚至住在了這裡,連吃飯都是秀秀做好了再給他們送來。
豁子這時也急忙請李璋他們進去,其實李璋之前已經來過一次了,當時還沒有把這個酒樓租下來,豁子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就請李璋先來看看,這個酒樓原來的名字叫上仙樓,雖然地段不錯,但生意卻不太好,所以原來的主人才想把它轉讓出去。
當下李璋一家進到酒樓,隻見這個酒樓不算很大,在東京隻能勉強算是一個中低檔的酒樓,畢竟太貴的酒樓李璋他們也租不起,所以這個酒樓的占地並不大,大廳中也隻能放下十幾張桌子,二樓有雅座,其實就是用屏風隔開的座位,雖然看不見彼此,但說話還是能聽到。
相比上次李璋來的時候,現在的酒樓裡也是煥然一新,桌椅全都換成了新的,而且酒樓裡的裝飾也全都換了,甚至連樓梯都重新刷了油漆,房間裡也還帶著淡淡的油漆味。
醜娘他們在二樓忙著擺放桌椅,李璋他們也上去幫忙,豁子指揮著幾個夥計準備中午開業的事,彆看他年紀小,但早就習慣了管理店鋪的事,所以布置的也是井井有條。
李璋順道還去後廚看了看,結果隻見一個胖大的廚子正指揮著幾個幫廚生火洗菜,當對方看到李璋進來時,也急忙跑上前道:“少東家您怎麼進來了,這廚房又臟又亂的,可彆臟了您的鞋!”
這個胖廚子姓周,因為在家排行老三,所以人稱周老三,周老三在身材上雖然比不過金山,但在普通人中也算是相當胖了,但他卻燒得一手好羊肉,特彆是烤羊腿十分拿手,以前是城東一家酒樓的主廚,前幾天被豁子挖過來做了店裡的主廚。
“沒事,我就來看看,周師傅以前是在哪裡做主廚啊?”李璋這時卻是笑著看了看周圍,然後這才對周老三問道,這個廚房的麵積倒是不小,而且周老三倒是有些本事,各種材料用具擺放的都是井井有條,看來的確是個有經驗的廚子。
“以前我是在城東的西北樓做大廚,隻是前段時間和主家發生了點矛盾,剛巧咱們店裡需要廚子,所以我就來了。”周老三當下笑嗬嗬的回答道,之前豁子曾經帶他見過李璋,也知道李璋是太子的伴讀,所以對李璋也是極力巴結。
“噢,西北樓主做西北菜,我有個朋友倒是經常去那裡吃烤羊肉,據他說你的手藝相當不錯。”李璋聽到這裡也再次笑道。
“沒想到少東西的朋友竟然也喜歡吃我做的菜,不知道您這個朋友叫什麼,一般的老主雇我都能叫得上名字!”周老三聽到李璋的話也不由得露出驚喜的表情道,他一直想和李璋攀上關係,不僅僅是因為李璋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這個酒樓的掌櫃雖然是豁子,但真正的東家卻是李璋。
“嗬嗬,我這個朋友你肯定認識,他叫金山,長得比你可胖多了!”李璋再次笑嗬嗬的道,隻是他的笑容中卻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金……金山?”周老三一聽到金山的名字,當下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隨後又強笑道,“原來少東家認識金館主,我也記得他,每次他去都能吃下一整條羊腿,也算是西北樓的常客了。”
“嗬嗬,金山也記得你,他喜歡去你那裡吃飯,你也喜歡去他那裡玩上兩把,不過玩兩把沒關係,可是拿東家的錢去還賭債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李璋這時忽然一笑道,他早就把這個周老三的底細查清楚了,這個周老三之所以離開西北樓,主要是因為偷拿東家的錢還債被發現,然後被人趕出來的。
讓李璋沒想到的是,周老三聽到李璋的話後,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最後忽然“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乞求道:“少東家我錯了,您千萬不要趕我走,而且我已經發誓不再賭了,您看我的這根手指,就是我爹親手剁掉的!”
周老三說著也伸出自己的左手,果然他的小手指少了一截,傷口也還沒好,看樣子是剛剁掉沒多久,不過出於以前的教訓,李璋對賭鬼的話一向是不怎麼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