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昨天你們在大街上縱馬行凶,最後要不是我們阻止,恐怕就會有大宋的百姓被你們撞傷,當時有無數的百姓都能為我作證,現在你們的公主跑了,竟然把這個罪名栽贓到我的頭上,簡直無恥之尤!”李璋當即正麵反駁道。
“哼,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伴讀,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護衛,甚至昨天還把我們給抓到了驛館,不讓我們去尋找公主,明顯就是有預謀的!”耶律延壽卻是毫不示弱的再次指責道,看樣子他並不知道昨天下令抓他的是劉娥,更不知道昨天差點衝撞到劉娥和趙禎母子。
“什麼叫護衛,那明明是酒樓裡的客人看不下去你們的惡行,這才出手相助,如果不是看在你們是遼國的使團,昨天就該把你們抓起來丟到大牢裡!”李璋也毫不客氣的狡辯道,反正劉娥昨天帶的護衛都是便服,而且劉娥似乎不願意讓人知道她昨天也在酒樓,所以李璋才敢這麼大膽的狡辯。
“一派胡言,那些人進退有據,明明是訓練有素的將士,你當我們的眼睛都瞎嗎?”耶律延壽這時也被李璋氣的不輕,如果不是在垂拱殿的話,恐怕他就要對李璋破口大罵了。
“耶律使節此言差矣,我大宋百姓一向尚武,你們在街道上縱馬,自然會惹怒我大宋的百姓,說起來你們能全身而退已經相當不易,至於你們公主丟失,更是她自己逃跑的,與我大宋何乾?”正在這時,隻見一直沒有開口的丁謂這時終於表態道,雖然他人品不好,但畢竟是大宋的宰相,所以自然會向著李璋。
李璋聽到丁謂竟然幫自己說話,當下也有些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不過隨即他就發現丁謂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屏風後的劉娥,這讓他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劉娥昨天帶趙禎出宮這麼大的事,肯定瞞不過丁謂,所以這時與其說他在幫自己,還不如說他在幫劉娥隱瞞,畢竟劉娥母子關係到大宋的顏麵,這可比他重要多了。
“你……你們大宋欺人太甚,公主在你們大宋丟失,你們就有責任把公主找回來,否則我隻能回去把這件事稟報給陛下處理了!”耶律延壽這時也是氣急道,他說不過李璋和丁謂,所以隻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了,如果他帶著送親的使團回到遼國,然後再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那最後很可能會引發兩國間的衝突。
耶律延壽雖然不講理,但他這招還真是戳到了大宋君臣的痛處,畢竟大宋在軍事上處於弱勢,麵對遼國的威脅,他們如果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話,最後隻能妥協,甚至還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來平息這件事。
“哼!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明明是你們自己的錯,為什麼讓我們大宋來承擔責任,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們大宋怕你們不成?”不過李迪卻是硬脾氣,這時非但不接受耶律延壽的威脅,反而冷哼一聲十分強硬的回複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告辭!”耶律延壽本來就是個十分囂張的性子,現在被李迪硬頂,當下也是冷哼一聲,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大殿,而劉娥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挽留耶律延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