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陛下的病情這麼嚴重,宮中有沒有什麼異常?”呂武這時忽然向李璋開口詢問起宮中的情況,這讓他也不由得一愣。
“宮中倒是沒什麼異常的,就是有些壓抑,不過武叔您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了?”李璋這時也有些奇怪的問道,因為據他所知,呂武以前雖然在宮中做過事,但卻不喜歡提宮裡的事,平時也從來沒聽他問起過與宮中有關的事情。
隻見呂武這時沉默了片刻,最後終於臉色凝重的開口道:“本來我也不想問的,隻是最近我聽到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但又不方便問彆人,所以才向你打聽一下。”
“什麼消息?”李璋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再次追問道。
“這個……”隻見呂武猶豫了一下,隨後這才歎了口氣道,“其實也不算什麼消息,隻是一些流言,有人說陛下病重,恐怕撐不過這個冬天,但是太子年幼,皇後又把持著朝政,所以就有一些流言說皇後可能會行前朝武後之事!”
“嘶~,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亂說,難道就不怕掉腦袋嗎?”李璋聽到呂武的話也是倒吸了口涼氣,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活,他對大宋的朝堂和宮廷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自然也知道這個與劉娥有關的傳言萬一爆發出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個流言也是最近兩天忽然出現在京城中的,而且根本找不到源頭,再加上這件事關係到皇位,一般人就算知道也不敢大肆傳播,所以現在這個流言並沒有完全傳播開來,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還是會鬨的滿城風雨。”呂武這時再次皺著眉頭道。
劉娥大權獨攬是事實,趙恒病重也是事實,趙禎年幼更是事實,而這幾個條件加在一起,的確也給劉娥篡位創造了條件,更何況劉娥又是個精明強乾的女人,自然也讓人聯想到唐朝的武媚娘,如果她真的稱帝,恐怕對大宋來說也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那以武叔您對皇後的了解,您覺得她會稱帝嗎?”李璋這時沉默了片刻,忽然扭頭看向呂武道,他雖然知道劉娥不會稱帝,但卻想聽一聽呂武的意見。
隻見呂武聽到李璋的問題卻是一愣,隨後也是沉默了許久,最後竟然頹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皇後早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皇後了,我對她的了解也隻是幾十年前的那個劉娥,而不是現在的皇後,人都是會變的,特彆是宮裡那種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她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皇後肯定不會稱帝!”李璋這時卻忽然十分肯定的道,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熟知曆史,而是通過最近與劉娥的相處後做出的判斷。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呂武這時也十分驚訝的看著李璋道。
“因為皇後不是武媚娘,相比連自己兒子都殺的那位武後,皇後卻要仁慈的多,也許她有野心,有手段,有能力,但卻沒有一顆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心,所以她注定無法稱帝!”李璋當下十分肯定的道,皇帝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中華上下五千年,也隻出了一個武媚娘,以他對劉娥的了解,對方顯然做不了武媚娘第二。
“你對皇後這麼有信心?”呂武聽完李璋的這些話也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道,他和劉娥相識這麼多年,也不敢說完全了解劉娥,但李璋卻似乎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劉娥。
“武叔您放心吧,皇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做不了皇帝,所以她肯定也不會做這些蠢事!”李璋這時再次一笑道,其實劉娥除了性格方麵外,還有一些外因導致她無法稱帝,比如最重要的是她在朝堂上沒有真正的心腹,丁謂以前雖然和她合作過,但丁謂明顯有自己的野心,現在也不再受劉娥的控製,李迪更不用說,所以劉娥就想想稱帝也找不到幫手。
就在李璋和呂武聊天的時候,忽然隻見野狗一臉奇怪的快步走進來,然後將一份拜貼交給李璋道:“有人要見你!”
李璋也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登門,當下打開拜貼,隻是當看到上麵的名字時,卻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和自己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