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李璋也伸手與趙禎擊掌為誓道。
其實趙禎也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他知道李璋現在負責著火槍和土豆的事,以前他或許不懂,但自從趙恒去世後,他接觸的政務也越來越多,慢慢的也成熟起來,現在自然也知道土豆和火槍的重要性,隻是感情上還是不舍得讓李璋離開罷了。
當下李璋又陪趙禎聊了幾句,而這時李璋也想起剛才遇到王曾的事,於是就順口問道:“剛才我遇到王曾王參政了,聽說他這段時間被丁謂打壓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參政?他去大娘娘那裡了?”趙禎聽到李璋的話也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
“是啊,我剛從垂拱殿出來,結果就在殿門處遇到了他。”李璋點了點頭道,不過他發現趙禎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王曾去見劉娥是件十分讓人驚奇的事似的?
“這可就奇怪了,表哥你可能不知道,自從丁謂自封做了司徒後,他就把宮中盯的極嚴,朝中大臣想要見大娘娘,就必須得到他的點頭,否則可能連宮門都進不去,而王曾因為數次與丁謂意見不合,想見大娘娘恐怕更不容易。”趙禎這時神情嚴肅的道。
李璋聽到這裡也是一愣,他沒想到丁謂的勢力已經膨脹到這種程度,不過還是那句話,丁謂越是囂張,就說明他越是離倒台不遠了,而且李璋有種預感,今天王曾忽然跑來見劉娥,很可能就是與扳倒丁謂有關,畢竟曆史上就是王曾帶頭參奏丁謂,隨後劉娥一道聖旨就剝奪了丁謂的相位,並且將他遠遠的發配到海南島釣魚去了。
“那就有意思了,不過丁謂你不用操心,到時會有人收拾他的!”李璋這時拍了拍趙禎的肩膀道。
“表哥你上次也說丁謂要倒黴了,可是我卻看不出朝堂上還有誰能扳倒丁謂?”趙禎這時卻有些沮喪的道,他有時也恨自己為什麼不早出生幾年,這樣就不必像現在這樣有心無力了。
“嗬嗬,你要相信大娘娘,另外也要有耐心,一時的得意並不能說明什麼,誰能笑到最後才是勝者!”李璋這時再次笑道,說完他也沒有太過解釋,然後就拉著趙禎去向妙元告彆,不過妙元比趙禎更直接,聽到李璋要走時,直接哭個不停,最後李璋又是哄又是答應給她帶禮物,這才好不容易讓妙元止住哭聲。
第二天上午,李璋也在全家的送行中坐上馬車,車上還有秀秀給他準備的衣服用品,甚至連吃食都有兩大箱子,就是怕李璋在外麵吃苦,其實前半年家裡也有人偶爾去看他,比如李用和就曾經帶著狸兒和豆子去過,豁子和醜娘也去過,隻是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也不能在皇莊久住,李璋也不想讓彆人都圍著自己轉,所以平時大都是自己一個人住,頂多就是野狗會去他那裡多住一段時間。
告彆了家人後,李璋的馬車穿東京城的街道,然後來到西城門,也就是之前金山流放出城時的那個梁門,不過就在李璋的馬車剛來到梁門,還沒等他出城時,卻忽然隻見一騎飛奔而來,然後馬上的騎士登上城門,緊接著梁門竟然關閉了,一時間準備出城的人全都被堵在城門口。
“怎麼回事,城門為什麼忽然關了?”街道上所有人都在互相詢問,但卻沒有人知道原因,李璋的馬車也被堵在後麵,前後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即沒辦法前進也沒辦法後退,這讓他也無比鬱悶,因為他想下馬車打聽消息都做不到。
不過很快城門處都傳來消息,城中要抓捕要犯,所以城門暫時關閉,至於何時開啟則需要等上麵的通知,所以想要進出城門的人要麼在這裡等候,要麼就回去休息。
聽到這個消息,街道上也是一片喧嘩,畢竟有不少人都等著出城,可是現在城門關閉,而且何時開門也沒有個準確的時間,這可要耽誤不少事,特彆是一些商家運輸著貨物,好不容易走到城門卻不讓出城,更讓他們是怨聲載道。
不過再怎麼埋怨也沒用,朝廷的命令可不是他們能更改的,剛開始大部分人還在耐心的等候,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少人都失去了耐心,堵在城門口的人也慢慢散去,李璋的馬車也終於能動了,不過城門洞那邊還是擠著太多的人,他也根本過不去,剛好這時也快中午了,索性他也不打算再往前擠了,而是讓車夫趕著馬車來到附近的一座酒樓,打算吃過午飯再說,如果城門再不開,那他就回家再休息一天。
這座酒樓名叫太白醉,規模不是很大,和李璋家的回味齋差不多,但酒樓裡卻是生意火爆,因為有不少人都和李璋一樣的打算,所以酒樓裡也是擠滿了被堵在城門的客人,這時酒樓裡也是議論紛紛,都在討論為什麼朝廷忽然封鎖城門?李璋也靜靜的聽著,隻是各有各的說法,其中大部分都是猜測,根本沒有一個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