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各色一手抓著柵欄眼巴巴的看著外麵,另一支手則拿著一根碧玉的簪子遞給外麵的看守,隻是回應他的卻是看守惡狠狠的眼神,雖然他很想把阿各色手中的簪子搶到手中,但是想到上麵的命令,他卻又不敢伸手,畢竟附近的馬棚裡還關著那麼多的貪官,他一個小小的看守可不敢在這時候觸黴頭。
看到外麵的看守根本不收自己的賄賂,阿各色也不由得心中一沉,他幾乎走遍了全世界,還真沒有哪個地方的人是錢搞不定的,區彆隻是給的錢多少而已,可是眼前這個看守的表現卻讓他知道,這次他恐怕真的遇到用錢搞不定的事了,而除了錢之外,他就再也沒有其它可以保命的手段了。
“阿各色,老子這次真的被你給害死了,都說了當初不要動董家,可是你非要鼓動大家出手,結果這次倒大黴了吧!”正在這時,隻見一個矮胖的胡商忽然衝過來對阿各色大吼道,兩隻眼睛中也滿是血絲,看起來頗為嚇人,這個家夥正是另一個胡商馬勒。
“關我屁事,當初還不是你們看著董家的生意眼紅,否則光靠我一個能滅得了董家嗎?”阿各色卻一把推開馬勒大吼道,本來他還想賄賂看守向外麵傳遞一些消息,可是現在卻死心了,現在又遇到馬勒的發難,更讓他是怒火中燒,當初事情是他們一起做的,可是馬勒卻想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簡直可笑之極。
“我……我們全都是被你蠱惑的,當初也是你第一個提出來要對付董家的!”馬勒當即大喊道,而這時其它人也圍了過來,克格勒這些人也開始與馬勒一起指責阿各色。
人類的劣根性不分性彆、國家和種族,哪怕是到了這種朝不保夕的境地,阿各色這些人依然在相互指責著對方,而且隨著爭吵聲越來越大,最後這幫人竟然開始互毆打起來,確切的說是馬勒這幫人毆打阿各色一人,不過阿各色身強體壯,麵對眾人的圍毆也毫不客氣的還擊,雙方越打越激烈,拳頭、牙齒、手肘等等所有能用上的武器全都用上了。
就在這時,李璋也從遠處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當看到馬圈中這些互毆的胡商時,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幾分冷笑,不過他也並沒有製止,反而饒有興趣的走過來看著這場好戲。
其實對眼前這種情況,李璋也早有預料,甚至他本來就是故意把阿各色和馬勒這些人關押在一起的,至於他們的那些家眷和打手則在另外的地方,當然這裡是軍營,沒有關押犯人的監牢,所以隻能暫時把馬圈充當了監牢,反正四周都有人守著,也不敢他們逃跑。
阿各色雖然能打,但麵對眾人的圍毆卻還是很快敗下陣來,最後馬勒等人圍著他一頓狠踹,猙獰的臉上也露出報複性的笑容,似乎打了馬勒之後他們就能逃脫大宋律法的製裁一般?
“打夠了沒有,要不要我把你們關進鬥獸場好好的打一場?”李璋眼看著再打下去阿各色就要被打死了,這才邁步上前製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