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兩人梳洗過後換上常服,照著規矩是要一同去皇宮謝恩的。
見謝長歌一路不怎麼說話,楚山河以為她是為了昨夜的事,開口:“昨晚,抱歉。”
“嗯?”謝長歌怔了下,後了然,“無妨,下官並不介意。”
到了宮門前,兩人下車隨公公入內,直往皇後娘娘的寢殿棲梧宮。
宮內,帝後皆在,兩人跪身叩謝帝恩。
皇上開口:“王弟昨日的婚事辦得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可是對這樁婚事不滿?”
楚山河跪身:“皇兄知曉,臣弟一直喜歡獨樹一幟,凡事總喜歡不走尋常路,他人結親喜紅色,臣弟卻覺得這白色最佳,自己的婚事自然要自己喜歡,還望皇兄恕罪。”
皇上笑笑:“起來吧,朕未怪你,隻是你這做法對謝掌司著實不公,日後可是要好好補償才是。”
楚山河笑笑應下:“這是自然。”
皇後:“陛下,如今這對小夫妻才新婚過後,今日便讓他們早些回去好好歇息。”
“也好。你們退下吧。”
兩人行禮退離。
方出宮門,一身著藍色直裰的男子行了過來,男子眉目柔和,步履儒雅,眼眸中帶著雲淡風輕的和煦,縱使是在這凜冽的寒冬也讓人莫名感到暖意。
“想不到掌司大人竟然是這般溫婉清秀,王弟倒是攤上樁好親事。”
男子聲音清冷純淨,如山穀幽泉,如晚風拂玉。
“寧王殿下說笑了,下官名聲下官還是知曉的,這溫婉清秀著實難和下官沾邊,終是有些委屈了王爺。”謝長歌拱手恭敬回道。
寧王溫雅一笑:“世人傳聞大多不可信,為人如何還是要相交後才知。本王還有事便不多擾兩位了。”
兩人拱手。謝長歌看著寧王的背影,忍不住讚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生於皇家卻能養出這番氣質,當真不易。”
楚山河輕咳了一聲,謝長歌回神。
回到馬車上,楚山河才開口:“寧王此人看似簡單,但身處皇宮之中真正簡單的人都已經死了。”
謝長歌失笑:“楚小王爺,下官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想要騙過下官,隻怕不易。
況且寧王殿下高高在上,下官不過是一個活在暗中不能見光的殺手,與他不會有任何交集,楚小王爺著實多慮了。
今日既然說到了此處,下官倒是覺得該與楚小王爺定下一條約定。”
“哦?”楚山河蹙眉。
謝長歌:“互不乾涉彼此行動。”
楚山河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