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臉色瞬間不怎麼好看,怎麼著當著他的麵請他媳婦吃飯,還不允許他跟著,這是什麼道理。
謝長歌歎息一聲,有些無奈道:“酈大人相邀本不該辭,隻是聖旨要下官入京後直接麵聖,下官總不能一身酒氣過去,所以改日吧,改日下官必向酈大人賠罪。”
酈玉點頭:“無妨,是我考慮不周。”
謝長歌走後,酈玉看向楚山河:“有一事,下官想冒昧問一問王爺。”
楚山河抬眸。
酈玉繼續道:“長歌與王爺的婚事可是假的?”
楚山河蹙眉:“是真是假與酈丞相何乾?”
酈玉眸中劃過笑意:“王爺問出這句話,看來我所想不錯,這樁婚事果然不做數。既然如此,那我便還有機會。”
楚山河眸中不可見地劃過冷意,笑道:“邀月樓的位置可不好定,且定了便退不了了,如今長歌是去不了了,本王倒是有時間,不若一起過去,酈丞相以為如何?”
酈玉笑了下,溫聲:“也好。”
到了邀月樓雅間,酈玉給楚山河倒了杯茶:“聽聞太淵賢和帝身體每況日下,王爺應該在大召待不了多久了。”
楚山河接過茶放在桌案上,指尖摩挲著茶盞:“怎麼,酈丞相對太淵的事如此上心,莫非有去太淵為官的想法?”
“酈某在大召已做到百官之首的位置,著實沒有其他想法,酈某相信長歌定然也是如此,而且長歌的身份注定她離不開大召。”
“離不離開,酈丞相說了不算,還要看長歌的想法。”
“這是自然,隻是假若長歌願意拋下一切隨王爺離開,那王爺又能給長歌什麼?就如在大召一般,王爺的婚事恐怕是由不得自己。
屆時王爺又讓長歌如何自處?酈某相信王爺對長歌有幾分真心,可在未來的爭鬥中,這幾分真心又能保持多久,既然如此,不如早些放手。”
楚山河拿起茶盞:“酈丞相不是本王,又怎知本王給不了她一生一世?!本王可以說,酈丞相能給的,本王能給,酈丞相給不了的,本王依舊能給。”
“哦?”
楚山河輕輕啜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據本王所知,令堂曾為酈丞相訂了樁親事。”
酈玉眸色微沉:“那又如何,對方早已”
“早已死在洪災當中?”
楚山河笑了下,放下了茶盞,指尖輕輕敲擊桌案:“不巧的是,早在酈丞相與長歌共同辦案時,本王便命人去尋到了這家人,估計沒多久她們就要到京都了。”
酈玉攥拳。
這個時候菜已經上來了,楚山河起身:“這菜我便不嘗了。”
臨出門前,楚山河看向酈玉,眸中殺意難掩,淡淡說道:“這一次看在長歌的麵子上,本王留了酈家性命,日後,若酈丞相依舊執迷不悟,本王不介意讓京都酈家徹底消失。”
……
禦書房內,皇上剛剛寫完一幅字,門外傳來內侍的聲音:“陛下,謝掌司到了。”
“進來吧。”
內侍推門,謝長歌隨內侍入內,內侍有眼力地退離。
謝長歌方要行禮,皇上笑道:“長歌,你來看看朕這幅字寫得如何?”
看得出今日皇上的心情格外好,皇上心情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