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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內
冷小姐跪身大堂中央:“七殿下,家父自當上這上林縣的縣令後,清正廉潔,恪儘職守。三日前小女見家父久久未歸,便給家父去送些夜宵,哪料竟看到黑衣人闖入府衙,小女心下疑惑,小心跟了過去,竟見那黑衣人砍死了家父,後放火燒了書房。”
“你親眼見賊人闖入縣衙?”
“是。”
“可曾看清賊人麵容?”
“當時太暗未能看清。”
謝長歌拱手:“殿下,可允許屬下檢驗一下冷大人的屍身。”
楚山河看向冷小姐:“冷小姐,為查清冷大人的死因,隻能打擾他……”
冷小姐扣首:“小女明白。”
謝長歌行至棺木前,方要開棺,一中年男子匆匆到了,扶住了棺木:“小姐,卑職知道大人走得突然您傷心,可您要想想夫人,您這般鬨下去,大人他怕是在黃泉之下,都難安心啊!”
楚山河沉聲:“來者何人?”
男子跪身:“卑職袁聰,是這上林縣的師爺,因大人突然離世,許多事需要處理,是以七殿下駕臨我縣未能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起身吧。”
袁聰起身拱手:“七殿下,大人驟然離世,夫人炸聽噩耗一病不起,小姐太過心痛才會惹出這樁鬨劇驚擾了您,還希望殿下莫要怪罪。”
後轉首看向冷頌之女:“汐兒小姐,已經三日了,夫人已在府中設下靈堂,還是讓大人早早歸家早些安息才是!若是小姐繼續這麼鬨下去,夫人本就傷心震怒之下,一下子去了,小姐豈不是要愧疚終身。”
冷汐默默攥拳。
楚山河看向謝長歌:“驗屍。”
謝長歌淡淡說道:“還請師爺讓個路。”
袁聰倏然扶棺嚎哭:“大人,您生前待汐兒小姐那般好,想不到死後她竟如此不孝,夫人病重她不去照顧,反倒要讓人冒犯您的屍身,讓您死後難安。您真是白白疼了她這些年啊!”
謝長歌眸色微沉,方要將人踹開,冷汐突然起身,袁聰眸中劃過喜色:“小姐,您終於想明白了。”
卻不料下一刻,冷汐對著棺木一拜:“父親,女兒不孝,讓您死後都不得安寧,可女兒不能看著您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
說完起身,親手開棺,看見棺中焦屍一刻,落淚不止:“大人……”後麵的話已哽咽難言。
謝長歌了然,上前驗屍。
一刻鐘後拱手:“殿下,冷大人的確並非死於火災,而是在火災之前已經身亡。”
楚山河冷眸看向師爺,師爺故作震驚:“大人他……他竟真的不是死於意外!此事必須稟告知府大人,查清此案。”
說完就要離開。
楚山河看向阿駟,阿駟已經將師爺擒拿。
“袁師爺,本殿還不配審理此案麼?”
袁聰忙道:“卑職聽到這個消息,一時糊塗,還請殿下恕罪。”
楚山河沉聲:“一時糊塗?!自你入門就開始阻止本殿驗屍,甚至以冷頌夫人的性命威脅冷汐。”
袁聰打斷哭喊:“殿下,卑職冤枉啊!卑職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