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誇他,要我看這種人最是不可信,生死攸關就叛主,這種人絕不可用。”
謝長歌失笑:“咱們阿駟倒是比你還要懂用人之術,可不得了嘍。不說這個了,想查私鹽一案,背後的阻礙可小不了,隻憑你一個剛剛回歸太淵的皇子恐怕不夠。”
“這一點我早想到了,薑卿墨不是還欠了咱們人情麼?”
“那是我的人情。”
“咱們倆夫妻,誰跟誰,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謝長歌鎖眉:“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賴呢。”說完轉身要走。
楚山河忙將人攔住,試探問道:“生氣了?”
“沒有。”,謝長歌懶懶答了句,“我這不是得去找薑卿墨要人情麼。”
楚山河看了看夜色:“我隨你一起。”
“怎麼?不放心我?”
“哪能啊!我這不是不想看你一人辛苦麼。”
“這個時候你若去了薑府,就有些刻意了。”
“我們兩個夫妻一體,你去與我去——”
“我翻牆過去。”
說完已經離開了,剩楚山河一個人楞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阿駟還沒眼力地來了一句:“主子,七皇子妃好像嫌棄您了。”
楚山河冷眸看了過去,阿駟趕忙拱手退離。
……
薑府,黎華院。
謝長歌人不知鬼不覺地翻牆而入,正準備翻窗時,耳邊傳來薑卿墨的聲音。
“謝掌司,我給你留了門,何必費力爬窗呢。”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舒服。謝長歌尷尬地停下了動作,從正門行入:“薑公子猜到我會來?”
“七殿下雖受寵,但私鹽一案牽涉甚廣,靠七殿下一個人恐怕扛不住,而當下能夠抗下來的除了英國公府就是薑家,可英國公府在武,顯然不合適,所以我推測你一定會來找我。”謝長歌相對薑卿墨而坐,薑卿墨給謝長歌斟了一盞茶:“上次在七皇子府並非我真心之言。實際上我很欽佩如謝掌司這樣的女子。”
謝長歌順手接過了茶:“既然薑公子猜到了我的來意,那意下如何?”
“查處私鹽,於太淵有大利,七殿下有此魄力,我自然要緊隨。實不相瞞,儘管今日謝掌司不來,我亦會請命同行。”
謝長歌指尖摩挲著茶盞:“若隻是同行,我也不必親自跑這一趟了。”
薑卿墨怔了一下,隨後笑了:“謝掌司的人情可真不好還。”
“救命之恩,本就不好還。”謝長歌輕輕啜了一口茶。
薑卿墨失笑:“好,我應允了。此次私鹽案,我接下了。”
“痛快。”謝長歌放下了茶盞,“我收回之前的話,你與我大召那位朋友一樣,從今日起,亦是我的朋友。”
薑卿墨:“榮幸之至,隻是私鹽一案真的查起來,恐怕會牽涉到大召。”
“此點不必薑公子擔心,大召這邊我自會處理好,畢竟我謝長歌在大召得罪的人不少,也不差這幾個。”
說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