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點頭,坐堂問案:“王富,你可知罪?”
王富怔了下:“殿下,小人不知。”
“誣告朝廷命官,你還敢說不知。”
“殿下,小人狀告乃是事實。”
“可有憑證?”
“有賬冊為證。”
“賬冊在何處?”
“小人昨日已經呈給了殿下。”
“胡說,本殿昨日到了上陽縣後便入了縣衙,都不曾見到你,何來賬冊之說?”
“殿下,小人昨日的確……”
楚山河沉聲打斷:“如此刁民,不僅敢誣告孔縣令,還敢誣陷本殿,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將其打二十大板,扔出大堂。”
“殿下,小人”
“四十。”
……
大堂外旁聽之人,默默議論:
“這王富本就與孔德昭穿一條褲子,如今狀告孔德昭就夠荒唐了,沒想到這七皇子殿下更加荒唐,案子不問,先把原告打一頓,這四十大板下去,王富怕是也告不了了。”
“你懂什麼,我看肯定是孔德昭私下給七殿下好處了,原以為這位殿下能與其他人有些不同,想不到也是一樣,估計此次私鹽案查下來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管他呢,反正又不關咱們的事。”
……
四十大板之後,王富滿身血汙被扔出了公堂,楚山河沉聲:“日後再有敢誣告朝廷命官者,這便是下場,退堂。”
楚山河看向孔德昭:“孔縣令看本殿如此處理可滿意?”
孔德昭心下默默道,滿意什麼?如此他還怎麼將人留下,不僅如此,恐怕還會讓上麵的人誤會。
“孔縣令,案件既了,本殿也該繼續行往林州了,望孔縣令一如從前愛民如子、清正廉明。”
孔德昭拱手:“是,下官必不負殿下期待。”
楚山河輕輕頷首,後與薑卿墨一起上路。
兩人離開上陽縣當日,縣內就傳開了七殿下品行不端、貪汙受賄,為私利袒護朝廷官員。不過一日,這傳言就傳到了林州。
京都東宮,太子聽了這個傳聞,半晌說不出話。
“太子皇兄,七弟他絕不是貪小利之人,依臣弟看,這孔縣令應該並未行您交代之外的事。”
“這我當然知道,孔德昭也沒那個膽子,我隻是感歎七弟的手段,如此行事既可脫身,還能留一個對他有利的名聲。”
李崇豐微微蹙眉:“殿下是擔心林州的人信了他這貪汙受賄的名聲,而向其……這應該不會,那些人都是人精,不清楚七弟的為人,當不會輕舉妄動。”
“若李崇河故意讓這些人生出誤會,又當如何?”
“這……那臣弟派人過去提醒一二。”
太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