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半日,路障還未清完,眾人吃起了乾糧歇息一下。
就在此時,又來了一批殺手,為首之人沉聲:“七殿下,交出江閎,在場所有人皆可平安,否則今日都得死在這斷魂坡。”
“來了這麼多批殺手,這還是第一批願意多講幾句的,方便報個出處麼?”,楚山河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七殿下,即便過了這一關,也未必能過得了下一關,何不將人交出,大家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的結局多沒有意思,本殿有一個特彆的喜好,就是看人哭。”
“罷了,既然殿下一心求死,那我等也隻能成全了,所有人聽令,一個不留。”
一聲令下,數百殺手自林間現身,殺向楚山河一行人。
薑卿墨眸色沉冷,他畢竟是個文人,並不會武,低聲:“七殿下這個時候還不亮底牌麼?”
楚山河唇角輕輕勾起,緊接著就聽見了無數衝殺聲,轉眼之間黑衣人已在無數兵士包圍之中。
張副將上前:“殿下,副將張澤奉命在此接應。”
“你帶了多少人。”
“到達此處的兩千人馬,另外有三千在前麵的鎮中等候。”
楚山河點頭,親自將人扶起:“辛苦諸位將士了。”
張澤及其他將士同時道:“此乃我們應儘之責。”
楚山河看向殺手:“這下好像反轉了,說出你們的主子是誰,本殿倒是可以考慮放你們回去。”
殺手們互視彼此,下一秒竟全部自刎而死。
“倒是忠誠,罷了,繼續上路吧。”
有五千兵馬護著,接下來的路好走了不少。
……
睢州,北明侯府,老侯爺聽著回稟的信息,癱坐在了椅子上。
江閎不除,來到睢州後,七殿下順藤摸瓜,必能查到他的身上,屆時無論他說與不說皆難逃一死,甚至禍及家人。
除非,死無對證。
想罷,當晚懸梁自儘。
睢州知府得到老侯爺懸梁的消息後,亦服毒自儘。而睢州府衙更是人走樓空,各自散逃而去。
楚山河一行人到達睢州時,兩人的屍身已經發臭,楚山河命人驗屍,確定是自殺後,命人將屍身收斂安葬。
“這還沒到,先嚇死了兩個。膽子這麼小還敢摻和這麼大的案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楚山河笑了下:“若是做此事的人膽子都這麼小就好了,咱們一路走,這些人一路自殺,咱們倒是省了不少事。”
張澤恭謹道:“殿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帶著江閎回京都,有韓卓留下的證據,以及江閎這個人證,其實睢州這趟根本就沒有必要走,過來也隻是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收獲,結果收了兩具屍身,真是晦氣。”
當日,幾人便在張澤的護衛下離開睢州折返京都。
一連行了兩日,正午時分行至荒野,眾人決定歇息片刻再行趕路。
張澤拿著水與乾糧給楚山河:“七殿下,已然行了兩日,末將並未見到江閎,有些擔憂。”
楚山河:“他一直都跟著,放心。”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