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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太子宮內。
李崇豐將所得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殿下,可需要臣弟解決了張澤一家老小。”
太子搖頭:“他既已招供,殺了他的家人也沒有任何意義,反倒可能成為老七對付我們的把柄。”
“那是否需要派人追殺老七?”
太子未答,轉言:“一個張澤知道的不多,關鍵還是在江閎,這位私鹽的提供者,對於整個私鹽運轉皆了如指掌,若是讓他回到京都,那才是真正的無可挽回,這人還沒找到麼?”
“沒有,不僅臣弟沒能找到,便是其他勳貴也未能尋到,也不知老七到底將人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太子擰眉,這麼多勢力找尋,就算李崇河在地上挖了條地道,也都該給人扒拉出來了,怎麼可能找不到,除非……
太子眸色一亮:“人沒有同老七在一起,我竟然將她給忽略了,謝長歌是不是也沒同老七一起。”
李崇豐恍然大悟:“的確沒有,可老七當真有這個膽子,敢將人給謝長歌,讓謝長歌一人護他回京都?”
“兵行險著,有魄力。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他身上,誰會想到他竟真敢讓一人護著江閎回來。
而且關於謝長歌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即便知道,也不會有人將她放在心上,連本殿算在內,都覺得她的名聲是大召皇帝寵出來的。”
李崇豐:“太子皇兄,那咱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太子眸中劃過殺意:“找幾個毛賊鬨一鬨,全城搜捕,另外在城門外設下伏擊,隻要看到人,格殺勿論。”
李崇豐拱手:“臣弟馬上便去安排。”
太子眸中劃過冷厲,李崇河,可惜了,這一次你輸了。
……
謝長歌等人一路要飯,將入京都。
阿駟伸了個懶腰:“可算是到了,回到府內,我要好好洗個澡,吃幾頓好好補補,看看這才幾天,我都瘦了一圈了。”
說完就要前行,謝長歌及時拉住了他:“情況有些不對勁。”
江閎看著城門外人進人出很是順利:“我感覺沒有什麼不對的。”
謝長歌沉眸:“看看再說。”
語落帶著幾人悄悄退回昨晚待著的破廟內。
阿叁拱手:“主子,屬下也沒有看出哪裡異常,況且他們應該想不到。”
謝長歌淡淡道:“多年辦案對危險的一種直覺。左右已經到了京都城外,晚一天進城不會有太大妨礙。”
三人點頭。
說話間,外麵突然下起了雨,一時倒是來了幾個躲雨的乞丐。
“真是服了,最近城內突然鬨賊,這官兵見到新入城的人就抓,尤其是咱們乞丐。”
“可不是,搞得人心惶惶的,如今連乞丐都難做了,唉!隻願這官府快些將毛賊給抓到。”
阿駟後怕地看向謝長歌,不得不說長歌主子這直覺是真靈啊!否則他們冒然進城豈不是成了人家的甕中之鱉。
謝長歌眸色微沉,看來楚山河的計劃已經被人發現了,如今不僅是城中,怕是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