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就是剛才來家裡的那個婆婆,據說以前受過炙香教的香惠才活命,所以對花娘娘十分感激,時常把花神娘娘保佑掛在嘴邊。”
許氏一口氣說了這些話,有些喘,剛好走到南泉眼,便打算帶著女兒過去歇會兒喝口水。
花神娘娘,香道,炙香教,這仨個詞聯係在一起咋透著那麼一股子邪性呢?
想到村長家消失的簽到地點,俞紅豆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一條十分重要的信息。
不過她也不惋惜,反正前不久聽爹娘夜話,知道爹跟那位縣太爺都察覺到炙香教的不對了,早晚能抓住對方的小尾巴。
“大家都說北泉眼比南泉眼水甜,要我說,都一個味兒,南泉眼其實更好,水沒那麼涼。”許氏蹲在泉眼前的石板上洗了手又捧了水連著喝了兩口,滿足的稱讚道。
俞紅豆沒回話,她的目光被泉眼頂端蓋著的石板吸引住了。
南北泉眼的源頭都是一口井,井口用石頭封死,然後在井口與地麵持平的位置開水槽,水槽兩邊鋪以長條石,村人可以站在長條石上打水用水。
北泉眼的井口深水足,水槽前蓋了一米長的水閘,水槽的水深有一米。
南泉眼的井口大概是坍塌過,裡麵碎石堆積,水槽前的水閘也沒了,隻餘下水槽,不旱澇的情況下,水槽裡的水保持著半米深的模樣。
此刻俞紅豆跟她娘一樣蹲在泉眼前的長條石上,正準備捧水喝,誰知不經意的一瞥,竟然叫她在水槽裡麵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抹綠光。
這綠光熟悉到她閉著眼睛都知道是啥,可偏偏眼前這道,她隻見其光,獨屬於它的圓頭大腦袋定位圖標和文字標示全被隱藏在井下。
俞紅豆著急,俞紅豆百爪撓心。
無奈綠光距離井口實在太遠,她腦袋都要鑽進去了,也隻能隱約的看到一道綠光而已。
許氏不知道泉眼有什麼好看的,她見女兒跟隻小烏龜似的抻著脖子往井裡看,忍不住嗤笑,最後一把薅住沒蹲穩差點掉進水裡的女兒。
“娘,這泉眼裡麵都塌了,村裡怎麼沒找人收拾一下,要是收拾了沒準出水還多點。”俞紅豆一步三回頭,心裡的好奇都要從天靈蓋溢出來了。
“細水長流,反正北泉眼的水夠吃,這邊就這樣挺好的,不讓它全堵上就行。”許氏畢竟在村裡落戶這些年,沒少聽老一輩說這個。
俞紅豆遺憾,但毫無辦法,索性放棄,反正滿山滿縣城的簽到地點,不知道其中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完全不知道將來她有多愛這個隱藏的簽到地點。
許氏去新家的位置看了一眼,前天之所以沒跟著丈夫過來,是因為她對這片熟悉的很。
畢竟她弟弟家就在這裡,雖然跟弟弟差著年紀,但到底是親姐弟,又在一個村裡,走動的還挺勤快的,也就是這段時間忙才沒來往。
“好像這幾天都沒見著舅舅,也不知道寶哥回來沒。”俞紅豆忽然想起她這個被遺忘很久的舅家表哥。
真不是她跟表哥感情不好,她這個表哥比她大六歲,但一直對她蠻好的,因為表哥從六歲就被送到位於興旺鎮的姥爺家上學去了,隻等放假才能回來一趟。
上次見表哥還是過年,表哥潘寶跟她說,等下次回來給她帶皂角和野雞尾巴毛。
俞紅豆不禁期待起來,要是給她一把皂角,她就能做出帶花香的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