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山本就不大,地麵還有不少石帶,草長得都費勁,不然也不會輪到咱們家。”俞老爺子難得吐槽一句。
他落戶的時候也曾野心勃勃,想著多買些地,將來子孫不愁。
後來發現,孤木難支,彆說買了地如何耕種,便是買地的時候,人家看你家中人口不旺都不肯賣你,就怕你將來死後地再次被轉手,落到村外人手裡。
額,這麼說來,古代人看重子孫確實有點原因,俞紅豆理解但不讚同,不過時代社情如此,她也沒想過以一人之力去抗爭,她可沒那本事。
“那我讓我爹多種點鬆樹吧,鬆香好聞,鬆針能泡水,秋天還能吃著鬆子兒。”俞紅豆想了一下,自家那小山坡好像還挺稀疏的。
“鬆木難成林,而且木頭成材晚,不過你家現在也不缺。”俞老爺子表示讚同,腦子裡開始想著哪裡能弄到鬆樹苗。
爺孫倆這邊其樂融融,那邊幫著翻曬和搬運藥材的錢三妹再次發現了大房那邊的偷窺。
“小姐,大老爺家的大小姐老是隔著窗戶看你和老太爺。”確定了不是自己多疑,回去的路上錢三妹就給自家小姐報告了。
她老覺得怪怪的,明明就在自己家,要聽什麼看什麼直接打開窗,甚至開門走出來也沒啥吧?為啥要偷窺偷聽呢?
這個疑問也是俞紅豆的,她不懂,大姐為啥老是鬼鬼祟祟的。
她把這個問題和連弩的圖紙一起帶到了二房。
“為啥?心虛唄!”胡桃聽到小堂妹的問題,嘴都要撇到耳朵根了。
“心虛啥?”俞紅豆不懂。
“怕你爺爺發現藥材少了。”孫氏替女兒回答,然後長歎一聲繼續往下說。
“都是你大伯和大伯母造的孽,早年他們偷老爺子的藥材私下賣,讓小小年紀的銀杏把風,久而久之的這孩子就養歪了。”說到這個孫氏真是對大伯哥夫妻百般嫌棄,哪有這樣當爹娘的。
那會兒三個房頭住在一處,大家夥兒采集的藥草都交給老爺子統一炮製,統一賣錢。
當然私下遇見比較珍貴的,他們也有藏私,大房懶,日常采的藥草就少,還趁著老爺子和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從晾曬的藥草中薅了去賣錢。
藥草這玩意兒就算曬乾它也是有數的,天長日久的,誰能不發現。
老爺子第一個就發現了,不過老太太不讓他說,他也就沒吱聲。
後來老三發現了,指桑罵槐的發作了一通,大房才收斂,便是這樣,也總有貴些的藥材平白消失不見。
“大伯和大伯母,真是不怕坑孩子啊。”俞紅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
聽著大堂姐似乎有點可憐,但仔細想想,但凡大堂姐出麵的時候,必定都有一些難以言說的事情發生。
譬如之前二堂姐說過的“小綠”,再譬如大伯母提議讓大堂姐去給譚家那三位送飯的事兒。
可惜俞紅豆日常跟這個姐姐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了解的不深,大概也就知道大堂姐有點綠茶白蓮那個味兒。
書裡提及這位大堂姐的描述不多,隻在一些散亂的段落裡說了一句,這位大堂姐婚後過得不太幸福,但因為俞四郎和俞三郎之故也沒多受搓磨。
後來生了個聰明的兒子,從小就會說話哄人,還曾經在女主生孩子來探望的時候,想過定娃娃親。
不過這些跟三房關係不大,俞紅豆八卦完就算了,日子過得太順,她忘了,打臉這種事,雖遲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