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闕心思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他顯然不想坐車。溫珣笑道:“倒也不是非坐不可。惠風和暢,泰來樓離王府不遠,走過去也挺方便。”
秦闕撓了撓頭發,嘟囔著:“也沒讓你走過去,我是……”見溫珣盯著自己,秦闕眼神飄移到拉車的駿馬上:“我是覺得騎馬過去更方便。”
溫珣不好意思地笑了:“王爺,我不會騎馬。若是王爺允許,我也想學騎馬。”這年頭,除了王公貴族家中飼養著馬匹外,普通人家養不起馬也不能養馬。在入長安之前,彆說騎馬了,溫珣連馬都沒見過幾次。
秦闕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騎馬簡單,我教你便是。”說話間仆從牽著一匹黑駿馬來到了秦闕身邊,秦闕腳踩上馬石,長腿一跨,人已經穩穩坐在了馬上。
黑駿馬點著頭打了個響鼻,顯然已經熟悉了主人上馬的動作。秦闕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對著溫珣伸出:“上來。”
溫珣愣了一下,難道秦闕現在就要教自己騎馬嗎?這時就見秦闕抬頭揚起下顎:“不是說要去泰來樓嗎?彆磨蹭。”
溫珣抿唇一笑,伸手握住了秦闕。
端王殿下風風火火,真是個急性子。
黑駿馬背上並沒有馬鞍,整匹馬身上隻纏繞著簡單的轡頭。隔著薄薄的衣衫,溫珣能感受到馬匹溫熱的身軀,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身前皮革做成的繩索,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著:“這……好像有點難。”感覺馬兒隻要一蹦躂,他就會摔下去。
秦闕低聲笑了兩聲:“這有什麼難的?你若是見過草原上的野馬,會覺得現在的馬兒騎起來太沒勁兒了。”說著他的兩條胳膊穿過溫珣的腰身,將緊張的溫珣牢牢圈住,“坐穩了。”
感受到後背結實的胸膛,溫珣不自在的挺直了腰身。明明看不到秦闕的臉,他卻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隻怪那一日秦闕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太大,他的身體已經快於他的意識開始緊張了起來。
秦闕發現了溫珣的不自然,隻當溫珣太過緊張,“身體不用這麼僵硬,放鬆一些,有我在不會讓你掉下馬去。”
溫珣嘗試著放鬆身體,隻是他始終沒辦法將秦闕當成死物依靠。
秦闕沒做聲,隨後揚起了韁繩輕輕抖了一下。黑駿馬邁開蹄子穩穩向前而行,馬背上的溫珣隨著馬兒的動作開始輕微搖晃。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溫珣驚喜地睜大了雙眸:“原來騎馬是這種感覺。”坐在馬背上,視線比平時高出很多,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豪邁之情。
溫珣忍不住誇獎道:“王爺的馭馬之術真厲害,很穩。”
秦闕低低應了一聲,可惜溫珣沒有轉過頭,不然一定會發現他的耳根已經紅了:“還可以更快一些。”說著秦闕又抖了抖韁繩,黑駿馬邁開的步伐更大。
馬兒突然加速,溫珣的身體慣性地靠在了秦闕懷裡。原以為自己會抗拒和秦闕肢體接觸,卻沒想到後背靠到秦闕胸膛的感覺還不賴。
春風迎麵而來,撩起身前之人一縷柔順的長發,秦闕感受著軟發拂麵的酥癢,忍不住問道:“你用了什麼熏香,怎麼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