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三呐,你家二郎過完十八就有二十六了吧,怎麼這婚事還沒個著落呢?”
“大嫂說的是,隻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定南郡王微笑。
“話可不能這樣說。”宋家二房夫人也不甘示弱,把矛頭對準了宋望朔,“二十六可不小了,你家二伯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十歲了。”
宋望朔喝了一口酒不說話,眼神卻冷了下去。
深知他性情的堂哥拉住了自己母親。
“娘,堂弟自己有主意呢,您就少操點心吧。”
可彆惹他呀!
然而他沒有料準自己母親的“狗脾氣”。
宋二夫人越說越來勁兒。
“自己有主意?有什麼主意?一個小孩家家的,就這樣拖著不成親就是有主意了?笑話!”
一直沒說話的襄安縣主悄悄給宋望朔使了個眼色。
定南郡王默默的拿起了他手邊的小酒壇。
這可是他的寶貝,可不能碎了。
宋望朔停下了筷子,麵無表情。
可是喋喋不休的聲音還是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劣。
剛回府的耿江見狀很是自覺的讓人把菜收了起來。
不能浪費!
看著瞬間空掉的桌子,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宋家人的心頭。
桌上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突然,桌子被宋望朔一把掀開,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咚咚聲
就連地麵似乎都被震了一下,宋望朔卻一臉淡然坐在原處,仿佛剛剛掀桌子的不是他一樣。
“太吵。”
宋家子侄輩的人腦子還算清醒。
自家不過是貼著定南郡王享福,真要是惹惱了彆人,如今家裡老人已經走了,彆人不認這門親戚又怎麼樣?
而且看宋家夫婦的樣子,明顯就是默許自家兒子這樣做的。
一家人隻有灰溜溜地走掉。
等人一離開,宋望朔就有些繃不住了。
他言語裡頗有些委屈的意思。
“爹,娘,你們不要每一次想要趕人就讓我唱白臉!”
襄安縣主翻了個白眼。
“誰讓你沒成親!”
"這兩件事情沒有因果關係。"
仆人把撤下的菜又端了上來。
“哪裡來的油紙包?”襄安縣主動了動鼻翼。
好香!
“是……”
耿江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望朔打斷。
“沒什麼,阿娘先用飯吧,等會兒還要準備守歲呢,你不是說還要給外祖父寄些東西麼?”
襄安縣主被岔開了話題,一時也說起了其他。
隻有定南郡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
這孩子,不對勁。
守完歲,宋望朔一個人在房裡打開了油紙包,像是做賊一般。
一包是各色的臘味,金黃得能夠滴出油來,一包是雪白的點心,光是聞著就能聞到一股牛乳的香氣……
他有些急不可待地撚起了一塊糕點。
然而,一口還沒咽下,背後突然響起一個男聲。
“二郎?”
“咳咳!”
宋望朔這才察覺到自己的父親已經站在他背後!
他站起身,默默地把油紙包向後藏了藏。
定南郡王低頭憋笑。
還護食啊!
宋望朔清了清嗓子,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儘:“阿爹找我有事?”
“二郎。”定南郡王抬起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