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朝擦了擦汗。
“應該的,舊疾發作,嚇著您了。”她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其實,剛剛我還忽然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請問您那裡還有張昇生前所用的貼身東西嗎?”
“有!有!就連公子用的筆我我都一直保留著的!”
“那就麻煩您把東西帶來吧。”
紀明朝溫和一笑。
有些毒,接觸也會中毒。
不過兩刻鐘,耿江就拿著一個大包袱走了進來。
張山連連點頭:這些都是公子生前所穿所用。”
包袱裡的東西不少。
楠木製成的筆杆不見舊物的痕跡。墨錠質地細膩、顏色黑潤,還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宣紙已經微微發黃,玉石做的硯台白淨如霜……
無一不是精品,可見張家還算很富足。
“這些是我們公子的配飾。”
皮製的蹀躞帶已經有了些許裂紋,隻有上麵鑲嵌著的紅寶帶扣一如往昔。
蹀躞帶上還係著一個精巧的銀製小水壺,一把小小的匕首和一個荷包,以及一支玉笛。
紀明朝拿起泛黃的玉笛:“這笛子……”
“我家公子吹笛子吹得可好了!”
張山蒼老的臉上泛起一陣激動和驕傲。
“張昇的身體皮膚有沒有地方有什麼異常?”
牢牢記著這些事情的張山反應極快:“有!公子死前,我就發現他的右手食指有些發紅發黑。”
“隻有右手食指嗎?”
“嗯。公子的壽衣都是我給穿的,我特意檢查過,隻有右手食指。”
情況差不多已經問完,張山年紀不小,宋望朔讓他先去休息。
值房內隻剩下二人對著一堆衣物配飾思考。
宋望朔拿起筆,可是筆會接觸到的絕對不僅僅隻是食指,墨、紙、硯……都不太可能。
“少卿大人,你們男子平時是怎麼係蹀躞帶的啊?”
宋望朔明白她的意思,依言在自己的蹀躞帶上比劃。
“拿起蹀躞帶,扣上帶扣,再整理一二……”
他腰間的蹀躞帶複雜得多,上麵有數枚犀角銙裝飾,還懸掛著算袋、刀子、礪石……
沒有任何一步隻需要食指觸碰,他有些失望,順手按了按帶扣。
“等等!”
紀明朝瞬間瞪大了眼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