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用。”
“嘖嘖。”看著自家弟弟“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宋望存毫不客氣。
他搖頭晃腦：“你穿一身紅衣裳，還要配個綠的香囊？”
宋望朔甩了甩衣袖：“我喜歡。”
“喜歡你就掛上啊~”宋望存作勢要去搶他的香囊給他帶上。
“阿兄！”宋望朔急得顧不得儀態，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哎呦！”
熟悉的呼痛聲讓宋望朔有些不敢轉頭。
就這麼巧？
“少卿大人……”紀明朝捂住鼻子，甕聲甕氣。
她不過是看見了自家上司，想著出於禮儀得來打個招呼，沒想到向來沉穩的少卿大人會突然後退，那硬得跟石塊似的背撞得她鼻子發酸。
想去算算命……
少卿大人是不是真的克她？
紀明朝摸了摸鼻子下麵。
很好。
至少沒有流血，不然今日就丟人丟大發了！
宋望朔緩緩轉過身，臉上雖然還是往日的冷麵，可是手足無措的樣子卻暴露了他此時的慌張。
“對不住，你的鼻子是不是又……”
“我鼻子很好！”紀明朝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打斷了他將要問出的話。
這裡還有個外人在呢，可不能讓彆人知道自己被撞流鼻血的事情！
宋望存踱步過來，和宋望朔並肩而立。
此時，紀明朝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人……
雖然看著就很虛弱的樣子，一臉溫和帶笑，但是這眉眼之間卻和宋望朔很是神似。
她忽然想起紀明庭所言，宋家大郎在秦王推薦下，即將回京上任工部左侍郎。
“下官見過宋長史。”
宋望存的笑帶了幾分和藹：“紀評事不用太見外。”
和宋望朔相識了一段時間，又見過了襄安縣主，紀明朝還是感覺得到宋家人並不是驕矜的人家。
她也不再多禮。
而她抬起頭的樣子，卻讓宋望存心裡打了個突。
不像。
這張臉的五官雖然很像鐘將軍，也很有股鐘夫人的溫柔勁兒，但是一點兒也不像他記憶中那個小姑娘的樣子。
他笑容不改，隻寒暄道：“之前聽凜之提起過紀評事的大名，沒想到今日就能得見，實在是榮幸之至。”
“宋長史客氣了。”
二人本就不熟，此時有些尷尬。
紀明朝正欲離去，卻被人搶先一步。
宋望存按下心裡的疑惑。
“秦王殿下還尋我有事，我就先失陪了。”
宋望存一走，氣氛瞬間一鬆。宋望朔隻覺得手上的香囊變得燙手得很，隨手就掛在了腰間。
“明庭那孩子呢？”
紀明朝看了他一眼：“他嘛，這個時候肯定是和周王殿下在一塊兒。”
二人是莫逆之交，常在一起玩耍。
宋望朔也知道。
“周王品性率真，是個很好的玩伴。”
二人漫無目的地邊走邊聊。
楊柳拂麵，水流輕響。
春日特有的溫度讓人心裡不由鬆懈。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宋望朔此時才看清楚今日紀明朝的打扮。
她沒有穿官服，還是一身青色衣裳，隻是今日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