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喃喃出聲,十分不敢相信:“我和你親嘴兒了!?”
明遙倍感無助,氣得跳腳:“是清商!是清商跟炎華親嘴兒了!”
淩懸充耳不聞,堅持己見:“我竟然和你親嘴兒了……”
明遙……明遙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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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師姐!”
“啊?哦,阿寧啊,怎麼了?”明遙回神。
賀懷寧看起來十分不解:“師姐你怎麼了?叫你好幾聲都聽不見,還一臉傻笑地用手摸自己的嘴。”
還不都是淩懸!
自從看了火靈的記憶後,淩懸就總是趁她不注意搶她的身體控製權。一開始還隻是摸摸嘴,明遙上午在房間裡突然驚醒,看著鏡子裡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把手放在嘴上摸來摸去,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後來發現是淩懸所為,狠狠和他理論了一番。可淩懸不僅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現在不僅是摸嘴,竟然還開始傻笑了!
“沒、事。”明遙咬牙切齒。
擠出這兩個字後,她才換回正常的語氣:“阿寧剛剛說什麼?”
“我說,師姐真的要去杏花島嗎?”賀懷寧搓著手指,看起來十分不安,“師父真的會在島上嗎?”
“現在隻有這一個線索,我是必須要登島一探究竟的。”明遙說完又溫和道,“你們若是不想去,也可先回長是宮等我消息。”
賀懷山最近幾天不知怎麼了,連扇子也不搖了,乾笑道:“哈……哈哈,沒有,我們就是覺得……從未聽說師父在杏花島的消息,怕師姐空歡喜一場。”
明遙正色道:“無論最後是什麼結果,我都要走這一趟。”
賀家兄妹見明遙心意已決,隻好不再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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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定於明天一早啟程登船前往杏花島。
夜晚。
明遙坐在浴桶中,半晌突然回過神來,自己的眼睛竟直愣愣盯著水中!
她立刻意識到又是淩懸搞的鬼,氣急敗壞道:“淩懸!上次不是說好了嗎?我沐浴時你放空大腦,不許偷看!”
“看,看看怎麼了?”淩懸本來很心虛,但越說越理直氣壯,“你是風靈轉世,我肯定就是火靈轉世,他倆那不明晃晃的小情侶談戀愛!”
他聲音複又低了下來,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我們是情侶哎……”
明遙也被他說得有些臉熱,但她嘴硬道:“這些不過是你的臆想罷了,就……就算確有此事,那也和現在的我們沒有丁點兒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淩懸聽起來十分不服氣,“我們之間,必然是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說不定……我們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曆情劫的呢……話本子裡都是那麼寫的……”
他說著說著又把自己說害羞了,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細若蚊蠅。
明遙雖說愛極了他那張臉,但還是羞於去談情愛,隻得趕緊扯開話題:“崖底下哪來的話本子?”
“哼哼,我從你記憶裡扒拉的。你也沒少看這些情情愛愛,還裝不好意思。說,是不是心裡早就對我有意了?”
“你饒了我吧……”
……
*
清晨。
明遙三人離開客棧,走到普渡海岸邊。
杏花島和岸邊往來全靠一艘木舟,船夫已不知在此擺渡多少年了,大家都稱他一聲“陶伯”。
陶伯白發蒼蒼,但身子骨看著十分硬朗。
明遙遞上銀錢,對陶伯道:“有勞了。”
陶伯一時沒接,似乎十分驚訝,直直盯著明遙身後:“少……”
明遙有些疑惑,剛要轉頭,身後賀懷山就上前幾步道:“啊呀,這位老人家,天色不早了,我們儘快出發吧,也好早些到達杏花島。”
陶伯好似還迷糊著,盯著賀懷山看了看,又瞅了幾眼明遙,才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