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遙趁這個間隙暗暗呼喚淩懸:淩懸?淩懸你在嗎?淩懸!”
她的聲音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明遙有些慌了,但此時賀懷山已經走上前來:“師姐,我們走吧。”
明遙沒有辦法,隻能先隨二人而去,揣著滿心的不安上山了。
“杏花島世代規矩,在外不得泄露自己身份。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師姐不要怪罪。”
賀懷山一邊在前引路一邊向她解釋。
明遙沒有把他們瞞著自己的這件事放在心上,隻回了句:“無事,我能理解。”
賀懷山聽她這麼說才鬆了口氣,繼續道:“不過我從小生活在島上,確實不曾聽過惡靈契反噬那種症狀,隻怕師姐要白跑一趟了。”
明遙聽言確實有一瞬失落,不過她強打精神:“沒關係,既然來了,怎能不拜訪一下賀神醫?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線索呢。”
賀懷寧見她失意立馬安慰道:“師姐你彆聽他瞎說,他小時候隻知道上房掀瓦,招貓逗狗,哪兒能記得什麼事?我們去問問我娘,要是師父來過,她一定會記得的!”
賀懷山作勢拿扇子敲她腦袋,被她轉身躲開:“賀、懷、寧!”
“阿山?阿寧?你們回來了?”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男子正抱著一堆木頭站在他們麵前。
此人一身粗布衣服,聽聲音像是已進中年,隻不過尤為突兀的是,他的臉上戴了一張白色麵具,遮住了眼睛下方右半張臉。
“爹!”
此人竟是二人的父親?
賀懷寧蹦蹦跳跳將明遙拉到他身前。
她十分熱情地給兩人介紹:“爹爹,這是我師姐,明遙。師姐,這是我爹爹,是整個杏花島最寵我的人!”
明遙聞言見禮,向對方打了招呼,對方笑著說叫他“何叔”就好。
賀懷山看了看何叔懷裡的木頭道:“爹可是又要做些什麼奇巧之物?”
何叔聞言笑了笑:“給你娘用的,她那一副有些舊了。你們剛剛回來吧,正好我要去見她,不如一起吧?”
賀懷山自然稱是,四人一起向遠處的屋子走去。
*
路上不少人見到兩人回來都有些驚訝,紛紛恭敬行禮。走了一會兒後,幾排簡樸的屋子映入眼簾,屋子前的空地上堆滿了架子,上麵是各式各樣不認識的草藥。
一人正坐在空地中央滾動藥碾,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過來。
賀懷寧久未見到娘親十分想念:“娘……”
隻見對麵此人毫不猶豫將手裡的藥碾朝賀懷山砸去,罵罵咧咧站了起來,不知是不是被氣的,身體有些搖搖晃晃:“臭小子還敢回來!”
賀懷山抱頭鼠竄,裝作哭哭啼啼撲到那人身邊:“娘我是真的背不過那些醫書!”
他趕緊回身將明遙拉到麵前,扯開話題:“娘,我們拜入了長是宮,這是我們師姐明遙,她來杏花島有事相求。”
明遙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見麵前這人不知想到什麼,倏而變了臉色,語氣大怒:“你們敢擅自帶外人進來!?”
幾人皆是一驚,賀懷山匆匆道:“娘誤會了,師姐是經過幻境考驗才進來的,我們並沒有給師姐行任何方便。”
何叔也急忙走上前來,扶住那人的胳膊:“你啊你,小心氣壞了身子。阿山阿寧都是有分寸的人。”
那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錯怪了他們,平複呼吸後才慢慢道:“是我糊塗了,姑娘見諒。在下賀青囊,不知姑娘來杏花島可是有何疾要醫?”
賀青囊……
原來,聞名天下的賀神醫,竟是一女子。
明遙穩住心神,對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