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要啊。”盛明盞就著這個近在咫尺的距離,“吧唧”親了一口傅憑司的臉頰,“我又不嫌棄你。”
傅憑司定定看向他,慢慢地笑了:“那就好。”
傅憑司將盛明盞的背包放好,上車時聽見盛明盞在叫他,轉頭看了過去。
他臉側的傷口傳來一點微潤的刺痛。緊接著,一張創口貼被盛明盞仔細地貼在他臉頰側的傷口上。
“受傷了,就得上藥。”盛明盞道:“哥哥,你也不能不關心自己。”
傅憑司的手輕輕地垂在方向盤上,他的心仿若被猛地撞了下。
下一秒,傅憑司探手攬過人,手指扣住盛明盞的後脖頸,克製著力道,低頭輕吻下去。
回家時,兩人從進入電梯後開始接吻,彼此的溫度交織,半帶半抱地糾纏進家門。
傅憑司早上扣得嚴絲合縫的襯衫被扯開了幾顆扣子,淩亂之中的呼吸帶起胸膛的起伏。冷光下,英俊的五官更加立體,一雙眸子裡掩藏著極深的欲念。
傅憑司將人抵在門後,大手握著眼前人清瘦的腰身,血脈跳動得像是有火在滾燒般,硬得要命。
他抵唇感受著盛明盞嘴角的溫度,低聲地問:“寶貝?”
“我好像……”盛明盞勾住男朋友的脖頸,指腹輕描他的線條,“還沒有很餓的樣子。”
這像是一個肯許的暗示。
在還沒到下一秒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被傅憑司給打橫抱了起來,眼前視線變了好幾輪。最後映在盛明盞眼中的,是傅憑司染上薄汗的五官,以及帶著極重欲想的動作。
傅憑司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晚像是著了迷一般,有些失控。連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持力,在盛明盞這裡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深夜洗完澡後,傅憑司去廚房做了一頓比較簡單的宵夜。
粒粒分明的米飯裹上雞蛋液,以葷油翻炒,炒製色澤金黃,再撒上一點蔥花。另外,再加上一個清淡的小菜。
做好宵夜後,傅憑司去房間叫盛明盞。
盛明盞裹著睡衣,露出來的鎖骨上落著幾枚顏色極深的吻痕,越白的皮膚上留下印子就顯得愈發明顯。
盛明盞神情有些困倦,似乎不太想再動的樣子。他小聲咕噥:“不想起床,我可以不吃。”傅憑司將人抱了起來,來到飯廳,讓盛明盞坐他腿上,取了勺子來。
傅憑司輕聲道:“寶寶,張嘴。”
盛明盞被喂了一口蛋炒飯,其香氣喚醒了他的味覺。他終於從迷糊的狀態醒了過來,“啊”了一聲,瞧一眼傅憑司。
盛明盞從傅憑司懷裡站起身,坐在旁邊,語氣不平地說:“我一個大學生,怎麼能還要男朋友喂飯呢?吃飯這種事,我得自食其力,不要你幫忙。”
傅憑司應聲說好,把手裡的勺子遞給盛明盞。
盛明盞沒了困意,坐在傅憑司身邊,吃下一小半碗蛋炒飯加一點兒小菜,就把碗勺給放下了。
盛明盞吃得少。吃完後,他以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歪頭盯著傅憑司看。
傅憑司將剩下的蛋炒飯連帶盛明盞碗裡還剩下一點的,都給解決了。
盛明盞伸手摸了摸男朋友的八塊腹肌,出聲道:“哥哥,你消耗大,要賺錢養家,得多吃飯。”
說罷,他轉而抓住男朋友的左手,帶著一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肯定地自我評估道:“我也有腹肌的,但是我好像消耗比較少,這有點危險啊。”
傅憑司轉眸問道:“寶貝,那你要和我一起鍛煉嗎?”
盛明盞慢吞吞地問:“床上鍛煉不行嗎?”
他瞥了眼男朋友的神情,很明顯知道傅憑司說的肯定不是床上鍛煉。
盛明盞不說話了,神情懶洋洋的。其實,他好像吃再多,都不會長多少。
傅憑司勾住人,勸說道:“現在外麵也是有很多危險的,多鍛煉鍛煉,之後遇見危險可以保護好自己。”
盛明盞黑沉澄澈的眼眸看著傅憑司,他現在隻喜歡床上鍛煉。
傅憑司輕聲笑:“從明天早上開始吧,我叫你早起。”
“這周,從明天周二,到周五,你跟我一起早起鍛煉。”傅憑司盤算說,“然後我帶你去玩槍,好不好?”
盛明盞終於來了一點興趣,歪歪腦袋,好奇地問:“槍這種東西也是隨便都能玩的嗎?”
傅憑司應聲:“我給你開信任憑證。”
盛明盞勉強答應下來。
傅憑司起身,將桌上的碗筷勺收拾進廚房。就兩三個碗,他順帶著用手給洗了。
盛明盞靠著廚房門口,看他男朋友洗碗。
流水衝洗過潔白的瓷碗,傅憑司似是想到些什麼,隨口問道:“你還有什麼是喜歡玩兒的嗎?”
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他想著教盛明盞一些更感興趣的東西,讓盛明盞上手更快些,能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好自己。
“我啊……”
盛明盞想也沒想,張口就來:“跟哥哥在一起,玩兒什麼我都喜歡的。”
傅憑司將碗筷放好,洗乾淨手,走過來揉了揉盛明盞的腦袋:“那休息日就聽我安排。”
盛明盞應了聲好,乖乖地被傅憑司帶回房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盛明盞被傅憑司叫起來的時候,漂亮的五官都變得皺巴巴的。
盛明盞閉著眼,該伸手就伸手,該張嘴就張嘴,被男朋友帶著完成洗漱和穿衣後,才慢慢地睜開眼,坐在床邊,打量著傅憑司,開口道:“傅憑司,你真自律。”
傅憑司捏捏他的臉,好笑地問:“寶貝,雖然我可以抱你,但是你真的想讓我抱你下去鍛煉嗎?”
他知道他家大學生在外麵,還是比較愛麵子的,想獨立自主些。
果不其然,盛明盞感受到臉頰的一點兒涼意,立馬推開他,從床邊站起身來,抿唇說:“不要你抱,我還要麵子的。”
兩人下樓開始晨練。
一個小時後,盛明盞開始撒嬌,臉不紅氣不喘地喊:“我好累,不能再練了,再練就要廢掉了。”
傅憑司看了眼時間,停下來說:“那今天的晨練就先到這裡。”
鍛煉男朋友,和訓練下屬,還是有區彆的。他得把握好這個度。
上樓後,傅憑司幫盛明盞按摩過肌肉後,在浴室衝了個戰鬥澡,才去廚房盛粥剝雞蛋和弄了兩道清淡小菜。
盛明盞洗完澡出來,換好衣褲。
浴室的熱水熏出他麵頰的一點血色,雪白的皮膚染上淡粉,黑眸宛若被水洗過的澄亮。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襯得人漂亮又清冷。
吃完早飯,傅憑司送盛明盞去學校。
盛明盞下車前,看向傅憑司,學著傅憑司的語氣:“我中午自己回家,你不用特地來接我。我在學校食堂吃午飯。我好好學習,你好好工作,彆太辛苦。”傅憑司應聲道:“好的,寶寶。”
盛明盞解開安全帶,笑著湊近親了一口他,轉身下車離開。
直到盛明盞的身影彙入聯盟大學上課的人群之中,再也看不見了,傅憑司這才收回目光,駛車離開。
聯盟大學。
今天周二,研究係大一的課隻有上午四節。
上課的時候,研究係的一位教授說著說著,就從課本裡的知識講到了彆的地方。
整個人絮絮叨叨的,前言不接後語,臨下課前還神神秘秘地說:“唉這研究係,往後沒準兒就要變天了。”
“嘿,三大院啊……”
教授突然冷笑了下。
他看著教室裡坐著的一乾學生,想到些什麼,又覺得沒意思,索性在最後還剩下十分鐘的時間裡,揮揮手,提前讓大家下課了。
教授一宣布下課,坐在前排的同學立馬蹦起來,飛快爬去食堂搶飯乾飯去了。
教授盯著那位同學的身影,笑嗬嗬地說:“能吃是福啊,這個同學好,活得自由自在,不像……”
教授停住話語,無意地盯著教室裡的監控看上一眼,沒再說些什麼,抄起教材,離開了教室。
教授一離開,原本安靜的教室裡頓時就熱鬨起來。
有同學討論起教授在課堂上的欲言又止:“老師今天上課怎麼神神叨叨的啊?”
旁邊有人搭話說:“沒準兒是在研究院裡的項目受挫了,或者是沒爭取到科研基金唄。”
眾所周知,聯盟大學的教授,上課教書隻是一個輕輕鬆鬆的副業,在研究院的科研項目才是正兒八經的主業。
盛明盞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教室。
在樓梯口的時候,他遇上這兩天都沒來上課的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