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VIP】(1 / 2)

醫生掉下來的那半塊臉皮後麵,隱約可見模糊的血肉,乍一看有點兒惡心,就算是仔細看,也細思極恐。

不知道醫生用了什麼方法,把自己的臉皮給剝了下來,又將臉皮給貼了回去。看醫生沒有掉下來的那半邊臉皮,異常腫脹和蒼白,也知道使用的粘合方法不太合貼。

醫生放下筷子,瞥一眼在場吃飯的所有人,將臉皮輕輕撕扯一下。光照在醫生沒有臉皮的部位上,底下被扯起來的肉芽因為劇烈的痛疼而不自覺顫抖起來。

儘管如此,醫生還是鎮定自若地張開臉皮,用手指慢慢地按了回去,就像貼麵膜一樣,再服帖的麵膜也會起皺。

幾滴鮮血從醫生下巴處流了下去。

小說家沒忍住,動作弧度極小地空吐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

醫生對自己都這麼狠,要是看見她的動作又沒來由地針對她怎麼辦?

盛明盞和傅憑司挑選好早餐,選了兩個連坐的空位置,坐下來吃飯。

整個過程中,醫生經常盯著他們。幾分鐘後,醫生吃完早餐,肉笑皮不笑地離開了餐廳。

律師向來獨來獨往,不知道是跟醫生合作了,還是有彆的原因,她總是在醫生離開後不久,同樣離開了餐廳。

餐桌上,隻剩下五個人。

昨晚,丁小影和畫家都沒有講故事,渡過了一個平安夜。因而,兩個人今天早上來得最早,最先吃完早飯。

他們兩個人等了一會兒。

小說家吃完早飯後,先開了口:“我昨晚經曆了律師給我講的故事。幸好的是,我前天講的故事給我多了保底的機會。”

律師講的故事是小說家失去了小說家的身份。

但是,未來的小說家已經出現在小說家麵前,如果小說家現在就失去了小說家的身份,未來小說家是沒法在前天出現的。

小說家道:“我們每天講的故事,不能和前麵跟自己有關的故事發生衝突,否則就會失效。”

因為律師從來沒有遇見過故事規則,所以大概率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小說家就是利用這一點,從規則空間裡成功逃脫了出來。

丁小影道:“現在唯一沒有經曆過故事規則的人,就隻有律師一個人。”

第一天晚上的故事裡,明星、畫家、小說家、醫生、偵探,是主角。

第二天晚上的故事裡,明星、保鏢、醫生,小說家,是主角。

“今天晚上的故事規則,不知道管家會設置什麼樣的規則給我們?”

三個人當著還在吃飯的兩個人討論了一番後,盛明盞和傅憑司終於吃完早餐。

盛明盞開了口:“昨晚的故事很簡單,我們有規則物品,借助附加規則,離開了故事。醫生因為沒有剝掉我的臉皮,選擇剝掉自己的臉皮來離開規則空間。”

小說家聞言,回想起醫生那張人臉之下血肉模糊的樣子,頭皮發麻。她咽了口口水,問:“人沒了臉皮,還能夠活下來嗎?”

“恭喜你,說到了重點。”盛明盞彎唇一笑,“醫生在故事空間,是不會死的。所以他剝下他的臉皮,他也成功逃了出來。”

“在這座莊園裡,因為沒有手術條件,他是會死的。醫生手裡有規則物品,暫緩了他傷勢的進一步加重。他如果再不離開噩夢莊園,就會因為傷口腐爛而死,出去治療是他唯一的活路。”

丁小影沉思道:“也就是說,醫生今天會比我們更加著急,瘋狂地去尋找提前出去的通關條件。”

“我們在前兩天探索莊園的時候,從來沒有遇見過醫生和律師。他們是想坐享其成,等我們找到通關條件。”

前兩天,醫生專注於到處害人,肯定沒有心思去找通關條件。可是,今天他的臉皮快爛了,噩夢莊園沒有醫治他的條件,醫生肯定會著急忙慌。

小說家遲疑道:“可是,像醫生這樣的瘋子,要是找不到通關條件,會不會無差彆攻擊所有人?”

此言一出,小說家和丁小影紛紛想到了昨天的“腸子”事件,嘴唇顫抖了下。

丁小影道:“我們今天還是得小心些。”

盛明盞問:“你們這兩天有發現管家和那個女裝男住在哪裡嗎?”

“沒有。”小說家搖頭,“除了吃飯和講故事的時候,其他時間基本上都見不到管家。莊園的主人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個副本既然跟主人邀請我們來講故事有關係,那通關條件應該也跟莊園主人有些關係。”丁小影道,“今天,我們就四處搜尋一下莊園裡本身就存在的那些人吧。”

依舊是三人組和兩人組。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其他人算是明白了,明星和保鏢就是一對密不可分的情侶,就連講故事,保鏢也要追著明星進規則空間。

大家都默認了明星和保鏢兩人一組,誰都不願意去打擾人家小情侶。就連第一天多少沒有點眼力見的畫家也沒有再提出過異議。

兩組人經過一上午的搜尋,也沒有在噩夢莊園裡見到過管家。

中午快十二點的時候,五個人提前來到餐廳裡,管家已經在餐廳門口等候。見到幾人,他躬身道:“幾位客人,中午好,今天中午的午餐十分豐富,願各位客人度過一個愉快的午餐時間。”

醫生還沒來,小說家提前選好自己想吃的菜,生怕再出現什麼“生吐腸子”的事情。

醫生來到餐廳,剛好是中午十二點整。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臉上的浮腫越來越嚴重,貼在臉上的那層皮開始輕微發皺。

管家躬身,同樣對醫生說了相同的祝福,希望醫生度過一個愉快的午餐時間。

醫生神色沉冷地走近選餐區,視線從坐在餐桌前吃飯的幾個人身上一一掠過。他端起一盤菜。

半分鐘後,餐廳裡驀然響起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正在歡迎律師用餐的管家轉眸看了一眼,旋即邁步走過來,問道:“這位醫生朋友,你……”

地上一片狼藉,被摔碎的白瓷片,混著灑開的菜汁。

醫生發怒:“你們莊園裡的仆人是怎麼做事的?連餐盤都放不穩當,要是摔碎的餐盤碎片把我給劃傷了,那些仆人誰賠得起?”

今天的管家看起來有些暴躁,麵對醫生的指責,他的臉色不太好:“你選彆的菜吧,待會兒有人回來收拾這裡的。”

醫生道:“讓擺餐盤的仆人來給我道歉,不然就讓莊園的主人出來,我跟我的朋友交流一下,該怎麼管教你們這群仆人……”

管家正欲說話的時候,先前來上過菜的仆人穿著一身女仆裝,聽見動靜後,從旁邊快步跑了出來,低聲下氣地道歉:“抱歉,抱歉,是我擺的位置不夠好。”

仆人的姿態謙卑至極。

醫生盯著這個穿著女仆裝的男人,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既然你道歉了,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他當著管家的麵,曖昧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