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憑司垂手掐滅盛明盞的那支煙,將煙的屍體拿遠了些,回頭看著盛明盞有些暈乎的神情,問:“寶貝,還要抽煙嗎?”
盛明盞搖了搖頭。
傅憑司很快遞過來一杯溫度正適合的水,抱著他,杯壁抵唇,哄說道:“先喝點兒水。”
盛明盞就著傅憑司喂他的動作,喝了一口溫水,終於反應過來,出聲道:“感覺……也還好吧。”
可能是傅憑司那個吻的緣故。
傅憑司聞言,問道:“還喝水嗎?”
盛明盞搖頭說:“不,我要喝酒。”
“寶貝。”傅憑司頓了下聲音,溫柔地說,“第一次喝酒,是可能會醉的。”
盛明盞坐起身來,道:“怕什麼?我明天又不上課。”
他轉眸問:“你明天要工作?”
傅憑司搖頭,伸手將茶幾上買的果酒拿過來,單手打開後,遞給盛明盞。
盛明盞捧住果酒罐,先是小嘗了一小口,而後又喝了一大口。口味像果汁飲料一樣,他轉眸盯著傅憑司,不服氣地說:“就這?我能哐哐喝幾十瓶。”
傅憑司伸手輕撫上盛明盞的胃部,叮囑道:“不要說大話。”
盛明盞哐哐喝了大半罐,直到最後還剩一點,他伸出手臂,輕輕搖晃幾下,將其一飲而儘。
傅憑司見盛明盞不說話,以為他醉了,湊過來意欲觀察,出聲喚道:“寶貝……”
下一秒,盛明盞有樣學樣,唇角貼近,撬開傅憑司的唇齒,將含在嘴裡的最後一口酒喂給對方。
傅憑司神色微怔, 手指插入盛明盞柔軟的黑發,將人拉過來,唇瓣微動,咽下那一點兒果酒,然後輕輕舔舐沿著唇縫滑落至盛明盞下巴處的酒液。
盛明盞酷酷地說:“這叫酒吻。”
傅憑司略微鬆開手,看向盛明盞,低聲道:“好好,這叫酒吻。”
盛明盞又起身去找酒,被傅憑司攬在懷裡,傅憑司開口道:“你忘了嗎?酒已經被我們兩個喝完了。”
盛明盞蹙眉想了下,點頭道:“好像是。”
傅憑司琢磨著懷中人的狀態,問道:“寶貝,你喝醉了?”
“沒有。”盛明盞搖頭,舉起手來,比劃了一下,“我就喝了一口。”
傅憑司問:“是一口?還是一罐?”
盛明盞道:“一……”
他遲疑說:“反正就是一。”
傅憑司輕輕笑起來,順著盛明盞的話:“好吧,一口酒也是一,一罐酒也是一。”
盛明盞露出滿意的神情,湊近過來,原本是想親他男朋友的嘴唇,結果一不小心親歪到下巴上去了。
通過盛明盞的動作,傅憑司判斷出盛明盞已經喝得快迷迷糊糊了,大概是半醉的狀態。
他嗓音低沉地問:“是親這裡嗎?寶寶。”
盛明盞趴在傅憑司身上,白淨的皮膚泛起一點淡粉,看向傅憑司的眸光中帶著碎星般的水潤。
他定神仔細看了一眼,肯定道:“這次不會親錯位置了。”盛明盞微微低頭,精準地吻上傅憑司的唇瓣,“啵唧”一下,聲音響亮在客廳裡。他道:“親對了,男朋友。”
傅憑司伸手扶住盛明盞的腰身,免得男朋友因為喝醉而不小心跌出沙發外麵。
他問道:“你的男朋友是誰?”
盛明盞想也沒想:“傅憑司。”
“嗯。”傅憑司故作疑惑地問,“那寶貝的老公是誰?”
“也是傅憑司。”盛明盞道,“你難不倒我,我男朋友是傅憑司,老公也是傅憑司,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傅憑司繼續問:“那我是誰?”
盛明盞盯著他看:“傅憑司,男朋友,還有……”
“老公。”
盛明盞肯定道。
傅憑司手臂略一用力,讓盛明盞摔進他懷裡,眼睫覆落下小片陰影。他低頭吻上去,唇分的間隙又哄說:“寶貝,張嘴。”
盛明盞喝醉之後,特彆聽話,說要張嘴,就乖乖張嘴。被吻了個幾分鐘,感覺上頭的同時,他腦子裡的思緒又突然變得很清晰,抬手抵住傅憑司的胸膛:“不行,我們說好了的,今晚得禁欲。”
傅憑司問道:“酒醒了?”
他將人打橫抱起,很快回到房間,商量著說:“沒關係,我們今晚單人禁欲。”
盛明盞目光盈盈地盯著他,委屈巴巴地不說話。
傅憑司認真問道:“我禁,你不禁,這算不算禁欲?”
傅憑司單膝跪在床邊,伸出手,手指沿著腰身下移。
盛明盞仰起頭看著他,腦子懵了下:“算不算……”
“算。”
傅憑司低啞的聲音宛若蘊著蠱惑的魔力,讓盛明盞逐漸地說不出話來。
單方麵服務好自家男朋友,傅憑司擦乾淨手,收拾好盛明盞,將人裹進在被子裡安心入睡,起身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傅憑司將客廳裡的一片狼藉收拾好,免得盛明盞明天早上起來,回想起來的時候,覺得不好意思。
周五早上。
盛明盞從熟睡中醒來,坐起身來,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腦子裡逐漸湧現出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昨晚在乾嘛?
盛明盞盯著半空中,回憶起所有情形。
這時候,傅憑司推門而入,看著坐在床上陷入沉思的高冷校草,出聲喚道:“寶貝,你醒了。”
盛明盞道:“說好的禁欲呢?我們昨晚又破功了。”
傅憑司問:“接吻算嗎?”
盛明盞盯著這個人。
傅憑司繼續問:“幫你用手,算嗎?”
盛明盞不說話了。
傅憑司煞有其事地說:“所以,都不算。”
“狡辯。”盛明盞下床去洗漱,嘴裡含著一口漱口水,語氣含糊地問,“呐膩昨晚嗯了多久?”
傅憑司道:“伺候某個人睡著後,我去洗了個冷水澡。”
盛明盞彎腰,用水洗了個臉,站起身來,通過鏡子看向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嘴裡嘀咕道:“你可以把我叫醒,我是大學生,精力旺盛。”
大學生乾啥啥不行,熬夜第一名。
傅憑司伸手把盛明盞圈進懷裡,語氣中帶了點兒笑意:“你昨晚喝了酒,你不怕,但我倒是怕你在床上的時候暈了過去。”
盛明盞憋了半天,發出一聲輕微的“哦”。
兩人在鏡子麵前交換了一個早安吻,傅憑司才說:“先去喝醒酒湯。”
周內沒完成的課後輔導,在周日繼續。
傅憑司給盛明盞講了關於在上三區遇見非自然事件時的處理方法,還有一些基礎的注意事項。
兩人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休息日周末。
禁欲是不可能禁欲的,是年輕人,就該及時行樂。
周一中午,盛明盞接到通知,來到拍攝地。
攝影團隊已經提前就位,他們借了一間空教室,當做是高中學校的教室。
今天在教室裡拍的是教室裡的學習碎片。
鏡頭裡率先出現的,是一隻拿筆的手,手指修長而白皙,骨節分明,一寸一分都像是上天完美雕琢般。
攝影師大概是很懂校園的青春氛圍感,鏡頭緩慢地從那隻手上移。緊接著乍然出現在鏡頭裡的,是手主人的側臉。
鏡頭之外傳來喊名字的畫外音,出現在鏡頭中的人轉過頭來,看向鏡頭。
精致的五官,淡色的唇,宛若是被水浸潤過的黑眸,桃花眼微彎,眼尾下點綴有一顆淺色的殷紅小痣,漂亮之餘又帶著一種獨有的清冷感。那顆殷紅小痣, 是化妝師特地給盛明盞點上的,結束拍攝後,輕輕一擦,就能擦掉。
“好!”
導演在不遠處喊了停,又讓攝像師從其他幾個角度拍了一遍盛明盞的臉。到時候,往大屏幕上一放,光是這張臉,就足夠驚豔眾人。
導演道:“換謝清焰來。”
盛明盞很快從座位上離開,走到鏡頭之外。
謝清焰今天拍的戲,是打賭之後學習的戲份。
那天,當哥哥說出自己是從十年後穿越回來後,弟弟驚呆了,又覺得很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哥哥依舊在逃課,弟弟在網吧裡觀察著他哥哥。